她前日見氣候好，便帶著書到荷花池邊的一塊大石頭上一邊曬書一邊看。誰知被來園子裡閒逛的林妃瞧見了，非說小女人家看不得這些話本子，要宮女收了交於皇後孃娘。
不過，看五皇子的反應，該當是確有其事了。
她軟糯的嗓音都變得有幾分冷硬，一字一頓地說：“報歉。”
如此一想，她混亂了兩日的心又再度豁然了。
四公主憂心忡忡地站在一旁喊“停止”，她們的伴讀急地團團轉，想上去將康樂公主拉開，手伸出去卻又縮了返來。
“如此說來，她這四年都未曾透露過真脾氣，當真是非常能忍了。”武令其判定地下了一個結論。
“我當真不是用心的，父皇都冇罰我。”趙曦月眨巴著杏眸，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現在暢書閣人少，大師坐地開，抬高些聲音也不怕有人聞聲。
當年倒是分歧，自三皇子、二公主以下的皇子公主們都在暢書閣讀書，加上聖上事前為康樂公主安排的兩名伴讀，攏共十七人。
等康樂公主再返來，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小女人半垂著眼，一板一眼地做著事，溫馨又本分。
皇後孃娘對康樂公主的態度彷彿有些變了。
葉銘朝著趙曦月的方向看了一眼，隻能瞥見她小半張圓潤的側臉。
……父皇會罰你那才真是見了鬼。
當今暢書閣獨一五皇子、六皇子和康樂公主三位皇嗣，加上伴讀，暢書閣內也不過十人。
“若不是林妃娘娘要將《尚異談》拿走，我也不會不謹慎去推阿誰宮女，她也就不會出錯掉下去了嘛。”她微嘟了紅唇，眼角有幾分委曲，“那池邊淤泥一貫多，都有我這個前車之鑒了，林妃娘娘還非要在池邊叫人同我搶書。”
當時恰是秋高氣爽的時候，他們歇晌醒來精力頭好，便三三兩兩地約到暢書閣外頭的園子一邊玩耍一邊等封先生來，卻忽地聽到一聲驚呼，等他們趕疇昔的時候就見著上午還甜美靈巧的康樂公主已和工部左侍郎家的女兒紀蓉打成了一團。
——旁的不說，柳妃所出的四皇子和四公主年幼時他便在國公府見過，而後二人也偶來國公府小住，但這位遠親的表妹，他倒是在她來暢書閣讀書時才第一次見到。
冇瞥見五皇子這兩天神采丟臉地緊麼，一臉肝火中燒又無處宣泄的模樣。特彆是在康樂公主笑眯眯地同他打號召的時候，這位五殿下笑得的確比哭還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