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娘娘既送了東西來,就申明娘娘心中還是有公主的。”青佩望著銅鏡中趙曦月有些冷酷的眉眼,謹慎翼翼地開口道,“寶珠姐姐也說了,您的病娘娘一向掛念在心上,隻是這幾日恰逢天陰多雨,娘娘手疼的老弊端犯了,太醫叮囑了不得見風,這纔沒來看望……”
說話間,她又將方纔收進懷裡的書冊翻了出來,持續賞識起扉頁上的題字,臉上笑得那叫一個心對勁足,全然冇有重視到青佩有些懵逼的神采。
建德帝見她如此,那裡像是傷神,清楚是被他捉了小辮子,也不點破,不動聲色道:“朕剛批完奏摺,還未曾用膳,糯糯不如陪朕一同用些?”說罷,撇了她嘴角的點心沫一眼。
趙曦月轉了下眸子,嬉笑著抱住建德帝手臂撒嬌,“就是幾年前父皇誇獎過的《尚異談》呀,父皇還說過此書著者文采斐然,是個博學之才,若能入朝定當委以重用。父皇記得嘛?”
趙曦月進門的行動微微一頓。
公主正為皇後孃孃的事傷懷,行露不安撫就罷了,如何還提那勞什子閒書何為?萬一惹了公主不悅,她怕是又逃不脫一頓板子。
行露笑了笑,低頭持續手上的活。
“自是有的。”行露亦是微鬆了口氣,莞爾道,“陳嬤嬤曉得您愛吃兩口她漬的梅子,日前才令人送來兩罐。”
“兒臣正等著父皇來和兒臣一同用膳呢。”康樂公主涓滴未覺,厚臉皮地笑道,彷彿方纔因聖上到來而惶恐失措的人不是她普通,“行露,叮嚀擺膳。”
她眨了眨眼,誇大道:“這書是六皇兄特地派人去書局門口列隊買返來送給兒臣的,傳聞有的人自明天夜裡就到書局門口候著了呢。”
因著公主叮嚀下來的時候神情還非常躊躇,待探聽的人返來回報後還顯得有幾分降落,倒給她留了幾分印象。隻是因為而後就未曾聽公主提起,日子久了,一時冇能想起來。
青佩瞪大眼睛看著行露:“你就不能罕用幾個成語麼?”
“前三卷兒臣是讀過了,但新出的第四卷兒臣還未曾看完啊。”趙曦月回身搶先接過了行露手中的書,獻寶普通地將書翻到扉頁,“您瞧,這另有沈墨白的親筆題字呢,現當代上隻要一百本裡有他的親筆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