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的人,看起來彷彿就是質子的最好人選。

溫陌君從沉沉夜色中回身,往著另一處更加幽秘的深處走去,一起暗色相隨,清輝為伴,襯得他苗條清瞿的身影格外薄弱。

寒光逼至,溫陌君白袍一掀,身子彷彿驚鴻般掠到了一旁,黑影卻應對極快,長劍在掌心一轉,反結成花,再次逼去。溫陌君寬袖一揚,運力隔空打去,一陣浩大的內息侵襲下,氛圍被凝固,絞住了劍身,隨後他收勢一彈,對方的劍被打落,被這道內力打倒在地。

黑衣人見本身逃不過,望著溫陌君的目光含一股莫名的笑意,脖子一側,劍身劃開了喉,鮮血流滿了脖頸,無聲倒地,冇了聲氣。

“陛下覺得容親王有異?”寒烈不解。

溫陌君見來人那抹語意不明的笑意,心頭迷惑,用劍尖調開了麵巾,卻見對方是個女子,模樣熟諳,細心辨認下認出了她是為他乾和殿掌燈的宮女。

“陛下。”寒烈自黑暗中悄無聲氣的呈現,望著溫陌君黯然神傷的背影,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退下吧。”溫陌君並不籌算寢息,想要持續在這安好的夜下獨立,因為他清楚這份安好已然未幾。

“你們退下吧。”溫陌君長袖一揮,負在身後。

“主子。”兩個黑衣人從無聲處現身,拱手施禮時,藍色奪魂草更加幽森奪目。

“不成不疑。”溫陌君淡淡吐出這個幾個字,現在詔月看起來安穩,但是異心臣子也很多,難保他們之間不會有聯絡。

“是。”兩人重新隱入暗中。

溫陌君排闥而入,這裡是詔月的珍寶樓,算是半個國庫,隻是內裡不放金銀財寶,而是放著詔月的武學冊本與靈藥利器,此中以回魂草,鎏金劍最為貴重,它們幾近是其他國度眼紅必爭的寶貝。

皇宮的奇花異草,亭台樓閣,現在都落空了白天的鮮豔,隻剩下一個恍惚的殘影。

夜色漸深,月色漸濃,霜氣固結把全部六合都隱冇在了此中,如霧漂渺,似氣輕浮,完整恍惚了表麵。

“冇有。”兩人齊聲答覆。

“白玉容歸?”溫陌君微感訝異。

夜色中的詔月皇宮,彷彿一座喧鬨而寥寂的孤城,慘白的月光清淺的灑在屋簷上,勾畫出一片幽白的城池表麵。

念及這個名字,他的手不由覆上那曾被扯破的心處,早已乾枯的血,本應忘懷的痛,彷彿又被回想扯開,餘下一身的痛苦與滿心的悲慼。

心頭一驚,目光對準了乾和殿的方向,身子彷彿鴻雁翩但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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