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寵嬖,說的輕易,卻不知底下的人做的多麼艱苦。
周池羽見他癡迷的模樣,不由莞爾,說道,“陳太醫清楚愛畫成癡,本宮要贈你此畫,倒是決然回絕,真叫人難以測度啊”,
此言一出,就聽到寶劍出鞘的聲音,寒光閃動,麵前的一排侍衛全都拔刀相向,把滇王和三皇子團團圍住。
“賊道人,你可要說說那丹丸裡都有些甚麼?能讓皇上抱恙在身,還是能寵幸嬪妃!”,滇王一腳踢在道長臉上,痛斥道,
“太醫可有體例?”,周池羽見他怔然發楞,開口問道,“老臣昏庸”,陳太醫連連點頭,“本宮看你不是不懂,是不敢罷”,
周池羽聽後,稍有平複怒意,吸了口氣,沉聲道,“那陳太醫感覺現下該如何?”,“丹丸藥性過猛,持續服用弊大於利,還請殿下與皇上細說,皇上寵嬖殿下,定會聽出來的”,
說到底,還是怕惹事上身,隻求安然的過日子。
“一介婦孺,本王殺敵之時,你還在後宮賞花繡衣,休要反對”,滇王眉頭一皺,氣勢橫生,徑直往前走去,“父皇病重,兒臣應儘孝,望母後體察”,三皇子跟著滇王往寧安殿而去。
“莫非本王也見不得皇上?”,滇王肝火勃然,開口說道,“皇上病重,太病院說皇上的病宜清休,不成打攪,滇王請回罷”,蘇皇後身著五色鳳紋朝服,傲岸地仰著頭,決然回絕。
“陳太醫可知罪?!”,周池羽扔下一張藥方在地,陳太醫倉猝撿起,眯著眼從上看下來,神采凝重,黃豆粒般的汗珠大顆從額頭上掉下來,泛白的嘴唇囁嚅著,
陳太醫眼皮一抖,不動聲色的隔著絹布,取過藥丸,在眼皮底下細心打量著,靠近鼻尖輕嗅其味,越來眼皮抖的愈發短長,倉促著把藥丸放在盤中,顫聲道,“殿下是如何獲得道長所煉的丹藥的?”,據他從藥香味鑒定,這顆藥丸應與道長獻給皇上的丹藥如出一轍。
陳太醫兩條腿跟篩子似的顫抖,趴在地上,喊道,“殿下,那道長乃是皇後孃娘請來的,皇上服用丹丸後確是精力好了很多,對丹丸讚不斷口,老臣如果多嘴,難道拂了聖意!”,
誰不知,他這是要拉周池羽下水,就算今後詰問起來,大可說是受昭寧公主教唆,以此畫為證,人在宮中,行事皆要謹慎啊。
陳太醫抬開端,暗想那丹丸不但讓皇上精力變好,有食慾,更是重拾男人雄風,皇上如何等閒就捨得下,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