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羽見他癡迷的模樣,不由莞爾,說道,“陳太醫清楚愛畫成癡,本宮要贈你此畫,倒是決然回絕,真叫人難以測度啊”,
陳太醫兩條腿跟篩子似的顫抖,趴在地上,喊道,“殿下,那道長乃是皇後孃娘請來的,皇上服用丹丸後確是精力好了很多,對丹丸讚不斷口,老臣如果多嘴,難道拂了聖意!”,
陳太醫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拱了拱手,“老臣厚顏,問殿下賜賞這幅美人圖”,“拿去罷”,周池羽抬手,陳太醫上前取畫在懷裡,朝著周池羽施禮後,退下去了。
說到底,還是怕惹事上身,隻求安然的過日子。
“老臣明白了”,陳太醫顫抖著爬起來,問道,“殿下感覺明日如何?”,周池羽不動聲色,抿著唇不語,陳太醫望著她,兩手垂下,端方站在中間候著,周池羽皺了皺眉,答道,“可”,
“看來陳太醫有體例了”,周池羽說道,“太醫比本宮更精通藥理,隻要某一味藥抓重些,讓父皇昏睡一日,知其短長,父皇定不敢再用丹丸”。
陳太醫抬開端,暗想那丹丸不但讓皇上精力變好,有食慾,更是重拾男人雄風,皇上如何等閒就捨得下,除非...
“如果身子吃壞了,皇上天然曉得丹丸的壞處,但當時早已為時已晚”,周池羽開口說道,陳太醫感喟,隻要開一劑與皇上的丹丸相沖的藥,待丹丸服下後,皇上身材驀地不適,定會見怪那道長。
一時宮裡大亂,各種謊言四起,皆說皇上龍體或是不可了...皇後孃娘命人割掉一個宮女的舌頭,震懾下人,誰敢在胡言亂語,就如此人。
上寵嬖,說的輕易,卻不知底下的人做的多麼艱苦。
陳太醫跪倒在地,喊道,“殿下,殿下明察,丹丸乃道長獻貢,皇上大為受用,老臣..老臣..不敢言..”,
周池羽輕咳了聲,夏菱從中間端著銀盤,走到陳太醫身前,“陳太醫替本宮看看,這是何物?”,跟著周池羽的話語,夏菱翻開銀盤上的紅絹上,是一顆褐色的藥丸,披髮著濃烈的藥香味,與那日陳太醫所取之物,極其類似。
“若父皇跟前都是你這等貪恐怕死,不敢直言之輩,遮人耳目,混亂視聽,真是當斬!”,周池羽秀眉豎起,憤然斥道,
陳太醫眼皮一抖,不動聲色的隔著絹布,取過藥丸,在眼皮底下細心打量著,靠近鼻尖輕嗅其味,越來眼皮抖的愈發短長,倉促著把藥丸放在盤中,顫聲道,“殿下是如何獲得道長所煉的丹藥的?”,據他從藥香味鑒定,這顆藥丸應與道長獻給皇上的丹藥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