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紗的身影在門邊消逝,周池羽噗嗤笑出聲,“頑心”,蘇沐雪含笑,替她掌燈,周池羽衝她眨眨眼,眸心滑頭、靈動。

“小螞蚱乖,姐姐想你了...”,熟諳的聲音,竟是入夜後果倦怠而被戲弄的夏紗,現在正嬌聲軟語地哄著,

“屋裡人多,給姐姐摸摸就歸去,好麼?”,夏紗柔聲哄著,嘴唇印在她纖細的脖頸,一手翻開小螞蚱水綠的裙襬,探了出來,

“此處偏僻,天寒地凍,冇人來的。讓姐姐要一回好不好?這兩日,姐姐可想你了..”,夏紗的嗓音柔情裡帶著一絲霸道和短促,尚不待小螞蚱迴應,手指鑽進鬆了腰帶的褻褲裡,徑直探去。

若不能與你比翼,必令我淪亡情愁而欲喪亡。

蘇沐雪低頭望著周池羽的側臉,看她如染了霜色的眼角,看她微抿的櫻唇,想起青笙姨曾經念給太後的詩,“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願言配德兮,聯袂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滅亡”。

“不要,萬一給人看到了,嗯..不要..”,小螞蚱細弱的聲音在掙紮著,偏了偏頭,

唇間殘留著她手指的溫熱,愈發清楚、熾熱,熨燙著蘇沐雪的心,亂了節拍的跳著,被握在周池羽手裡的指尖,一會兒燙,一會兒涼。

蘇沐雪驀地一驚,內心陣陣發緊,不知何時,周池羽已半倚在她懷裡,牽著她的手,凝神馳外看著。

這便是答案了麼?這便是她這些日子舉止變態,時而欣然若失,時而不語含笑的答案了麼?

“慢些,謹慎路滑”,蘇沐雪扯著她的衣袖,隨她而去,嘴角的含笑,從未停止。

公主殿下說,奴婢老愛穿水綠色,便叫奴婢小螞蚱,蘇沐雪想起那日見到怯生生的小宮女,帶著稚嫩而純真的笑意,羞赧地說著。

不得於飛兮,使我滅亡。

周池羽端坐案前,握筆抄書,蘇沐雪垂首研墨,墨汁濃淡均勻,夏紗掌著燈,時候長了,燈火往下滑著,池羽偏頭看去,見夏紗睏乏的搭著眼皮,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點著。

自夏菱出宮後,這兩日都是夏紗貼身奉侍公主,可謂是如履薄冰,深怕有涓滴差池,“是”,夏紗暗自鬆氣,能夠鬆弛了。

“本日久坐,用些平淡的,不然不好克化”,蘇沐雪換了公筷給池羽夾菜,柔聲說道,“不出宮了麼?”,周池羽冇有回絕夾來的菜,長時候的握筆,手指不著陳跡的微顫,但她極力粉飾著。

亭頂的琉璃瓦落滿了雪,綠色簷上雕著祥雲斑紋,四個翹角上各繫著銅製的風鈴,風吹過,帶來叮叮的動聽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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