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錦一雙鳳眸閃過一絲寒意,張老四當日定然看到了肖霸抓她上馬那一幕,隻是張老四這小我見風使舵,欺軟怕硬,她就操縱這一點,扳回一局。冇想到還真給她查出了有人費錢想毀她名聲,並且這小我恰是出自溫府!
世人跪了半天,被這個常日文文悄悄的蜜斯這般敲打,全都嚇到了,當下唯唯諾諾地應道:“緊聽蜜斯教誨。”
“你……。”溫時錦指桑罵愧,溫老太太氣結,看到跪了一院的世人也不好發作,先前的氣勢全都收了返來,一副慈愛祖母的模樣順著台階下,道:“祖母也是被氣胡塗了才聽信了彆人的讒言!千萬冇想到這車伕是這般下作的東西!”話雖服了軟,可緊緊握住的拳頭倒是青筋暴起,明顯心中怒極卻啞忍不發。
張老四領悟地嚥了咽口水,嘿嘿一笑,道:“不敢不敢,張某一張嘴定當實話實說。”張老四像是回想起了當日的景象,眉毛一挑:“當日鄙人接溫大蜜斯上山,溫大蜜斯威脅鄙人不得泄漏半句,不然就讓鄙人在涇州吃不了兜著走!鄙人怕獲咎官府,當下連馬車都丟在山道上,隻想著逃命去了。”
隻聽到龐大的的一聲“呯”,一屋子的下人嚇得從速遠遠避開。他們何時見過大蜜斯這般淩厲的模樣,就似從天國裡爬出來索命的閻羅王,冇一小我敢上前扶起溫老太太。
溫時錦雙眼瞪得發紅,從沈氏手裡扯過一方蘭花手帕往臉上一蒙,大步走到溫老太太麵前,“我敬你是我祖母,一貫恭敬你,可你本日所做所為,哪有半點當家祖母的模樣!”話說一句,便上前一步,句句言語中氣實足,滿帶怒意,眼神如同厲鬼索命,竟將溫老太太逼退兩步,“呯”的一聲撞到了屏風,“若我母親有半點差池,我便上告京師,告你虐待兒媳!”
溫老太太伸脫手指,怒不成遏地指著溫時錦:“你父親因剿匪一事被撤職查辦,你倒好,竟然與山賊頭子私奔!”她收了手指,一改先前的肝火沖沖,痛心疾首地拍著胸口,哭道:“這是造的甚麼孽啊!”
溫老太太一口氣差點冇喘上來,指著溫時錦,恨不得上前將她生吞活剝:“你竟敢咒本身的祖母……。”
溫時錦對著管家道:“把他綁起來,帶到院子裡去!”
溫時錦回身,淡淡一笑地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對著世人道:“你們都聽清楚了?今後若另有人在背後群情主子是非,了局便是如此!”
溫時錦又叮嚀人將張老四押在長板凳子上,翠竹拿了張太師椅放在門口,溫時錦扶著把手淡淡一笑,坐了下來,姿式慵懶卻帶著一身戾氣,讓民氣生寒意。半晌她接著道:“管家,你去,把府裡的丫環仆人全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