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了?”柳清儀高低打量她,“這不是好好的?”

這裡外要等六七日,如果不順利還要更久,裴二能撐這麼久嗎?

去到花廳,見了風塵仆仆的柳清儀,數日不見,她清臒很多,彷彿吃了很多苦。

他受了鞭傷,身材發熱,像前次一樣,燙得能烙餅。外傷好說,上藥包紮就好,但身材的熱度卻不管如何都降不下來,她獨一能做的就是像前次那樣,用冰冷的水給他擦身。

葛飛聞言立即下去籌辦,未幾時就抬了一隻大木桶來。一桶桶的熱水倒出來,屋裡瞬息間熱氣嫋嫋。

葛飛回:“我昨日飛鴿傳書告訴了濟南府的兄弟,順利的話,大抵後天柳莊主就能解纜,路上用最快的馬日夜不斷,三日差未幾。”

裴二吃了藥以後狀況趨於穩定,冇有變好但也冇有更壞,如此過了三日,柳莊主柳懸到了。

柳懸指著柳清儀,“方劑。”

“啊……是。”晏長風廢了姥姥勁把裴二弄進浴桶裡,喘著粗氣,“之前都是小仆服侍。”

柳清儀嗤笑,“我差點兒忘了,柳莊主最是看重名聲的,早這麼說,我改了姓氏就是。”

“有。”柳清儀說,“等死。”

柳清儀冇否定,“是如許冇錯,但我的方劑會讓二公子的身材好一些,不必有那麼多忌諱,也不必一年換幾次藥,接受幾次像中毒時一樣的淩遲之苦,我的藥一年一次便可,缺點是服用不成以超越三年。”

竟然詐她的話,晏長風不上套,還是不答,“煩請柳莊主了。”

晏長風嚴峻:“可要緊?”

柳清儀:“還是柳莊主說吧,我的方劑您能夠會吃驚。”

彷彿怕她不敷坦誠似的,柳懸說:“請裴夫人幫他去衣,一塊布也不要留,包含他身上的綁帶。”

晏長風重視到柳清儀的神情較著怔了一下,彷彿冇推測她爹會讓步。

等死二字將繚繞心頭的難堪與羞赧一掃而空,晏長風的心又沉了下去。她不曉得說甚麼,毒不是柳懸下的,但冇有他不自量力地製毒,也就冇有裴二本日的痛苦。可事到現在,統統還是得靠他,人生就是這麼無法與繁複。

“如果柳莊主不介懷,我想改一改藥方。”柳清儀看著她爹,“當然,如果您介懷那還是您來。”

她記得裴二說過,他體內的真氣是老閣主傳給他壓抑毒性的,或許不能亂花。

葛飛將他帶去閣主的房間。晏長風起家讓開床邊的位置,一邊打量這個造毒藥害人的禍首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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