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潛編辮子的行動輕柔,說出口的話卻冷凝如冰,“你放心,他此次必死無疑。”
是在昌和殿喝了酒嗎?
蕭寒潛疏忽她言語上的“抨擊”,自顧編辮子,壞笑道,“總不能披頭披髮去見皇祖母。你如勇敢嫌棄我編的辮子,我不介懷再‘吃’你幾口。”
李英歌調劑了下姿式,冇話找話道,“乾王哥哥,您熏的是甚麼香?”
他偏頭嗅了嗅李英歌頸間潮濕的雪水氣味,嗓音如醇酒香濃,“小狐狸,看不出來你另有點兵家天稟。先從心機擺盪仇敵,再從‘武力’上治服仇敵,算得上出奇製勝,以寡勝多。我的小狐狸真無能。”
李英歌:“……”
蕭寒潛得寸進尺,彷彿發明瞭甚麼“好吃”的甘旨,一次又一次的親了李英歌的額角幾下,最後將吻落在她的臉頰上,忍不住薄唇微啟,悄悄咬了口他嫩嫩的小臉。
李英歌渾身都放鬆下來,抓著蕭寒潛的衣衿悶聲道,“不消了,我不太用熏香……”
她就順著蕭寒潛的情意,將如何怒踩五皇子痛腳、如何灑潑威脅五皇子的過程又說了一遍。
李英歌嘴角微抿,到底冇有躲開,隻低聲道,“不疼。”
她的行動很輕。
蕭寒潛鬆開握著李英歌的手,順著她的手腕捏上她又軟又細的胳膊,薄唇勾起含笑,“看不出小狐狸炸起毛來竟然也有一把狠力量。你再細心說一遍,你是如何對於老五的?”
三勻香的氣味隱而不露,又清純又奇妙。
替代的衣裳在等在宮外的常青手上,汪曲事前討要了來,遞給李英歌後,就轉出梳洗的屏風。
當時那狗寺人押著李英歌叩首時,她倒不感覺非常痛,底子不曉得額角磕出了紅印。
以是她作為小孩子,不該也不能計算蕭寒潛的“輕浮”嗎?
“小狐狸喜好?”蕭寒潛抱著她走得又快又穩,偏頭看著披風下鼓起的小小人形,柔聲道,“我未出宮前常在萬壽宮過夜。皇祖母不喜好那些甜膩的熏香,最愛這類冷冽的三勻香。我從記事起就跟著皇祖母熏這類香。你喜好,轉頭我送一盒給你?”
之前李英歌髮型混亂,碎髮遮住了額角磕紅的處所。
“你紮老五就算了,可彆連我都紮。”蕭寒潛忍笑,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轉手就將她調了個個兒,替她將膏藥和髮絲分開,“你後腦的傷口已經長出細絨發,這膏藥就彆再貼了,又醜又臭。”
他就勢長臂一撈,直起家將李英歌托抱在胸前,兜起披風將人裹得嚴嚴實實的,抬腳道,“瑾瑜說了你妝發見不了人的事,我已經讓汪曲安排好梳洗的處所。我先帶你疇昔,歇一會兒再去萬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