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個鬼!
陳瑾瑜整天躲在小藥房裡徹夜搞藥研,正睡得昏天公開,隻叫雨晴轉交親手繪製的小冊子第二部,並一句話: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後會必有期。
她在漸漸長大,漸漸竄改。
明顯她說的是小寶寶,明顯晴空朗朗、氛圍靜好。
他塌了一角的心,接連崩垮。
蕭寒潛判定不解釋,挑著眉尾靠近小媳婦兒,“隻是口頭上謝?”
肯定這是臨彆贈言,而不是討論暗號?
然並卵。
蕭寒潛卻頗覺得然,已然被小媳婦兒帶跑偏,乜一眼臂彎間的繈褓,再乜一眼跟前的小媳婦兒,不太肯定的道,“是不是像你?你看這小嘴巴,另有小鼻頭。像你一樣,小小的粉粉的。”
蕭寒潛領的是急行軍,卻不忘沿途采風景,飛鴿傳來的東西比她的親朋團更奇葩:奇特的小石子,不著名的乾花,沿途官道發賣的本地小玩意兒……
有人寵,纔算事兒。
他的行動和他的語氣一樣虔誠。
“是嗎?”李英歌眉眼彎彎,趴上窗台和蕭寒潛頭靠著頭,低聲咬耳朵道,“真的像我嗎?你看他,他砸吧嘴了,好敬愛啊!阿姐說,剛生下來的時候紅彤彤的,真像隻小猴子。這兩天長開了點,白白胖胖的,你看他的臉,五官都快嘟到一塊兒去了,像肉包子。”
李英歌表示扼腕。
李英歌不但不感覺李承銘是電燈膽,還抱著李承銘的小腦袋啵了一口,笑道,“小承銘快來看看,恒哥兒像不像你?”
李姝語重心長,“閒話我也未幾說了。我送你的那一盒子小木頭人,你記得和乾王殿下抽暇多看多學,勤加練習。早日給你小外甥添個小表弟小表妹。”
男主子和女主子都走了,乾王府的管家權,她也不想要!
好或不好,答案才轉到舌尖,就被他含進了口中。
李承銘頓時兩難,即不想掃阿姐的興,又不能辯駁他家二姐夫,隻仰著被阿姐親得羞紅的臉,眨巴眼望著蕭寒潛委宛道,“二姐夫,我是恒哥兒的親孃舅。”
才三天大的小寶寶,頂多像個球球。
李英歌迷迷瞪瞪,連續幾天都跟喝高了似的。
李姝這日子,何止是熬出了頭,的確能在康家橫著走。
天塌了腰桿也能挺得直。
淇河李氏的內大房,封侯了。
他過門不入,展轉著摩挲著。
她喜得無可無不成,瞅見蕭寒潛和李英歌就要往下跪,唬得吃緊轉出閣房的謝氏忙一把扶住。
蕭寒潛耳中迴盪著小媳婦兒那一聲啵,神采更黑,“如何?和小外甥長得像很值得歡暢?他像個包子,你也像當個包子?我和信國公、老麻叔,可等著看你將來當小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