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潛卻長腿一伸,半探出身子將她抱上炕,屈指彈她暖帽上的兩隻耳朵,笑得嗓音淳淳,“這是你奶孃做的?心機挺巧,嗯,很合適你。”
怪不得汪曲莫名其妙地誇她的暖帽新奇。
李英歌聞言微愣,下認識就去摘暖帽。
喊她做事,就流露點動靜給她聽。
可見王嬤嬤和汪曲,在蕭寒用心中的分量很重。
真是風趣。
李英歌瞭然。
如果隻是措置內宅丫環,又何必請他這個外人脫手?
她又猜想出了多少事?
李英歌哭笑不得地瞪著蕭寒潛。
您之前說過會幫我的忙,如果有一天我要請您幫手措置常青,您情願插手嗎?”
謝媽媽是體貼則亂,謝氏一罵,她頓時哎喲道,“還是您通透!”
影象裡“她”被摔下假山時,常青睞中埋冇的不忍幾不成見,顯得暗淡不明。
王嬤嬤和汪曲一樣,是我的親信,一個管內一個對外。
還美其名曰甚麼保暖又趣致,年紀小正該扮敬愛!
李英歌看得一抖,一聽常青報說點心來了,忙跳下炕接了食盒,取出點心就往蕭寒潛嘴裡塞。
等她抽著嘴角戴上又一頂新款暖帽時,謝氏已經定好去青玉觀打醮的穀旦。
我帶了個內侍叫小福全兒,他天賜神力,不但能在武力上代我服眾,也賣力辦理我在外的起居。
他決計提起王嬤嬤,就是提早讓她有個印象。
李英歌被他弄得冇脾氣,就順著他瞎扯,“您也很會梳頭啊。我聽媽媽說,您身邊不消婢女。您吃穿梳洗都是由內侍辦理嗎?汪公公不是總管大寺人嗎,如果是他來管,豈不是成了總管老媽子?”
她必定想不到常青是他的人吧!
她感覺蕭寒潛是個二貨。
李英歌一把扯下暖帽。
今後你見了她,要和對待汪曲一樣,知不曉得?”
謝媽媽笑眯了眼。
敢情是偶爾聞聲蕭寒潛喊她小狐狸,就巴巴地往暖帽上縫耳朵,好叫蕭寒潛看了歡暢!
李英歌幾近要笑出聲來。
弟弟李鬆十七歲的時候,也挺二的!
他讓她直呼張楓的名字,卻冇讓她劃一對待王嬤嬤和汪曲。
謝媽媽親身送汪曲,李英歌獨自回了繡樓。
蕭寒潛鬆開辮尾,摸了摸她的頭頂,鳳眸微閃道,“哪天你找我幫手,多數是要落在王嬤嬤頭上,對她客氣些,嗯?”
兩世為人,她看得出常青對“她”是有幾分至心的,可惜態度分歧,這幾年的主仆情分,一到好處牴觸的時候,就成了鱷魚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