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姿式,實在太密切了。

李英歌偏頭躲開,板著臉道,“您趴下,不然我不好上藥。”

李英歌發覺到他的行動,心頭一頓,決定不計算他的調侃,目光一轉,就釘在他的後背上。

他不由分辯抱起她放到身側跪坐,三兩下脫去上衣,才往炕桌上一趴,側頭戲謔道,“你手短,如許便利些。”

蕭寒潛扯開披風,見她低頭含笑,解外衫的手不由一頓,扳過她的臉打量,“想甚麼這麼高興?笑得像小狐狸似的。”

李英歌嘴角抽了抽。

“彆亂動。”蕭寒潛把玩動手中剪刀,神采慵懶道,“有人想要我的命。刺客每一式都是殺招,最重的一道傷在後背肩胛處。如果砍得再偏一些再深一些,我不死也會半殘。”

部下觸感光滑粉嫩,他忍不住捏了捏,勾唇笑道,“又軟又暖,捏起來也像小狐狸。”

她不感覺蕭寒潛會對初見的小女孩一見傾慕,那也太驚世駭俗了。

即便她宿世錯愛袁驍泱,曾有過三年“甜美”婚姻,此時也看不透麵前男人的心機。

小狐狸是甚麼鬼!

僅僅因為她是他的未婚妻?

李英歌汗顏,掙紮著要起來,就被一隻大手按了歸去。

李英歌感覺蕭寒潛的反射弧有點長,她問的時候不答,現在不但答了,還自爆受傷內幕。

謝媽媽不敢再問,忙告罪,表示常青一起退下。

她安然對上他的視野,平靜道,“不怕。您出了事,第一個受損的是我,李府也得不了好。那才真值得怕。”

“這話倒實在。”蕭寒潛玩味地挑眉,手臂微震,掂了掂懷中的李英歌,低笑出聲,“如何這麼輕?一點冇長大似的。”

舊傷隻剩淡淡陳跡,新傷卻隻做了簡樸的措置。

“理那些不相乾的人何為?”蕭寒潛挑眉反問,又皺眉道,“張楓是我的家將,你用不著對他用敬稱,直呼其名就是。”

說得彷彿之前就掂過她的體重似的。

比起無緣無端的好,這類師出馳名的佔有慾,她受得起。

此人實在太自來熟了!

這是個有擔負的人。

背上或深或淺的傷痕,卻粉碎了這份美感。

但對蕭寒潛的不諱言,李英歌也不籌算露怯。

李英歌腹誹,不睬他再次騰躍的思惟,提示道,“張大人留了個包裹,先措置您的傷口吧。”

燭光一映,勾畫出遒勁的肌肉曲線。

外間又規複了喧鬨。

她的大實話,彷彿媚諂了蕭寒潛。

李英歌細心挑出外敷的傷藥和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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