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東方決然一喝，“你說的，我冇有忘。冇有你，我現在也不過在平遙鎮種地，甚麼也不知，甚麼也不曉。你本日身陷局中，是你本身選的。你我都彆談為國為民，彆談陳年舊事了。”他說到最後一句時的蕭索之氣，也帶出了水鏡臉上的暗澹。
方丈麵龐似有猜疑，語氣卻毫不遊移道：“修行理應攝心為戒，因戒生定，因定生慧……”
“這類人豈不是很討厭？”東方低頭看她，又生質疑。
東方想想，歎道：“唉，我們把時候攢著吧，今後再說。”
第二天，承鑠病情減輕，不能理朝，隻令東方往報政事。六部以吏部為首，尚書沈文韜因集眾臣曰：“皇上沉痾昏昧，已有力朝政。讓此黃口小兒統領我等，實乃無稽之舉。老夫斷不受此欺侮，上內閣聽他分撥。各位大人本身拿主張吧。”
東方冇有轉頭看承錦，深深吸了兩口氣，俄然道：“為甚麼？你為甚麼要如許做？”
早晨得了空，東方潛進宮去找承錦，卻不料承錦病了，正發著低燒。
東方本想言說七王之事，目睹他這般病態，不知該如何插進這話題。承鑠卻兀自說道：“朕比來總瞥見疇昔那些人，在這裡走來走去。朕想找小我說話都找不著，你和朕說說話吧。”
承錦轉頭看那芭蕉前麵，已不見了東方的影子，彷彿做了一場夢，也舉高了聲音：“掌上燈就不見你的人影兒，早乾甚麼去了，這會兒倒跑來。”說著，牽了裙襬，頭也不回地進屋去了。
“你跟從我十年，我教你武功學問。你需曉得，彼時我教你是心無彆念，視你如子。”
“啊？”東方感覺他的號令老是讓人吃驚，“皇上，臣……”
“朕命你明晨上朝。退下吧。”承鑠並冇有減輕語氣，卻不容置疑。
“嗯……”承錦不知為甚麼哼了一聲，但這聲音立即像被捂住了。有些答應疑的氣味聲溫軟地飄過，又輕柔散去。過了一會兒，室內無風，帳垂香暖，東方說：“你還不睡？風寒要多睡少吃才氣好得快。”
東方斥道：“胡說八道，你一個小小風寒，養個六七日就是了，彆把書看迂了。”
東方笑著皺了皺眉。真是想甚麼來甚麼啊。
蕭墨凝目道：“大師，這報酬害社稷，留之天下不安。”
“入夜的時候。”
東方提大聲音道：“我哪有不待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