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承錦盯著他。
兵士回說此人昨夜到了大營外,手持皇上禦賜金牌,說有密信要帶給承鐸。哲義隻看了一眼來人,便揮退兵士,趕緊跑去承鐸的帳外稟報。承鐸方纔起來,立即趕來偏帳。帳裡那人抖下披風,暴露一張絕俗的麵龐,傾城一笑,道:“五哥,冇想到來這裡見你。”
承鐸看一眼那兩個依依不捨的人,仇恨地回瞪著阿思海,仇恨裡的意義就是:遲早有一天你也會栽在哪個女人手上。
茶茶倚在他懷裡,懶懶地抬了頭,也不管承鐸看不看得懂,彷彿自言自語地張了張嘴,“說”:“我父母很心疼我。”她眼神遼遠,望向天涯,那邊有兩隻大鷹迴旋著。
“東方先生。”釘子衰弱地招認。
承鐸抱了她一會兒,說:“乖,我們歸去用飯。然之就要到燕州來了,不久又有費事事了。”茶茶轉過甚來,俄然敬愛地一笑,卻用那根狗尾巴草去搔他的手背。承鐸望著她湖藍色的眸子子如寶石般熠熠生輝,附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再鬨,信不信我把你抱歸去,讓全營的人遐想你為甚麼走不返來了。”茶茶聞言,騰一下跳了起來。
東方隻能回過神來,道:“是。皇上可覺心中煩躁,喜怒難抑?”
方丈道:“佛祖曉得的就是施主曉得的。施主真的曉得本身所處的統統嗎?”
茶茶用一種思疑的眼神看他。
承錦冷靜地想著這句話。大殿外疾風驟起,烏雲斂聚,彷彿她的思路翻滾繚繞。
哲義內心悲歎:“這小孩來是來了,卻趕上他主子表情不好。他主子為甚麼表情不好呢?倒是讓茶茶給鬨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是。”東方有些艱钜地說。
他唇角微微一扯,便笑出幾分邪氣,緩緩開口,聲音卻輕柔飄忽道:“東方先生,久聞大名了。”
承錦這回聽明白了,感覺內心被甚麼東西重重一擊。她冷靜地站了很久,也不說話,走到他的書桌後,提筆蘸了墨,在紙上寫:“使君不解花枝意,彆來贈與彆人手。”
“出了甚麼事?”
“誰信你。”承鐸咬牙切齒道。
茶茶從不使小性子,也不表述情感,承鐸卻曉得她活力了。她活力起來就格外馴良,把她仆從的身份做得實足,冷酷著一張臉,就像她初來時那樣。這本來很好很費心,可主子大人感覺看著很不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