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的大夫全數被扣押,百草閣聽聞神采驟變,他稍稍挪動了下身材,靠向皋東子,右手直接提拎起酒鬼的耳朵,神采忐忑的諦視著對方。
“是的,傷者....”中年男人臉有難色,他自是不敢將上官君千的病況對外言明,隻是一心想著儘快將皋東子請入府中。
“不去,如何了?還敢殺了我不成?”皋東子回身,從木案間的細縫跑了出去,正籌算向後堂逃去。隻見百草閣閣主猛得向木案拍去,他整小我都呆住了。
“來人!將這小我給我綁上車駕。”百草閣閣主冷冷道,然後乾咳一聲,向門口的藥閣弟子粗聲道,“下一個。”
見獲得首肯,中年男人倉猝右手一揮,四名破甲軍衝了上來,直接將醉得毫無抵擋之力的皋東子抬出了百草閣。
“說吧,找阿誰浪蕩子有甚麼事?”百草閣閣主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身邊的皋東子,那一副失態的模樣,冇有好氣地問道。
“讓開!讓開!”百草閣正門外俄然喧鬨起來,一隊破甲軍快步遣散了門口的統統病人,就連上前扣問啟事的藥閣弟子也被推倒在一旁。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穿著富麗,神采焦急的衝進了藥閣,直奔屏風前的蒙麵老者,乾咳一聲,低聲道,“閣主老先生。”
“鬨夠了冇,師父仙逝以後,你就一向這般,究竟想鬨到何時?”百草閣閣主轉過甚,向後堂門口冷冷看了一眼。
上官府北院,統統醫者都站在血地之上瑟瑟顫栗,他們從未見過如此之多的血,並且還是人的。滿地的屍身被府中的酒保一個一個抬了出去。
“醒了冇?要不你跟他們去躺上官府?”百草閣閣主放動手,望著雙手捂著耳朵的皋東子,發起道。
中年男人倉猝上前勸止,他咳了數下,突破這類難堪的氛圍,急聲道“皋東子先生是藥王的弟子,殺您這倒是不敢,隻不過景石先生恐怕....另有府內數十名醫者都得送了性命。”
“景石不是已經去了上官府,你還來我這裡做甚麼?”閣主放動手中的銀線,提筆寫了一副藥方遞給前麵那位老婦,謹慎翼翼地提示道,“此藥性寒,切不成多服,必然要遵循這方劑上的用量來食用。”
房中,上官孤坐在床邊的木椅上,望了一眼屏風旁的中年男人,嘴角微微動了一下,輕聲問道,“你肯定皋東子能治好我兒子?”
“本公子恰是皋....”皋東子雙頰泛紅,將茶杯遞到嘴邊,緩緩的吸了一口,趕快吐了出來,“這是甚麼呀,一點酒味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