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殷重燁遮住眼睛的圖彌婉開初有些忐忑,畢竟她已經不是十來歲的萌蘿莉了,這麼說話想來有點太裝了,師父會嫌棄她吧。但聽出他聲音中的笑意便放下了心,不管如何師父高興就好。
“無事。”殷重燁安撫地搖了點頭,固然影象裡冇有關於她在圖家處境如何的內容,但他還記得本身最後犁平了合都,死在裡頭的另有個出自圖家的貴妃。能鬨出姐妹共侍一夫的醜事,圖家定然對婉婉不好,思及此處,他的神采愈發陰沉。
殷重燁現在的反應如果讓肖凜嚴曉得,恐怕下一個千年小聚時的壓軸笑料就再不消找了:他幾近是立即彆開眼,垂眼、起家、抬手、揉了揉圖彌婉的腦袋,一派行動如行雲流水,帶著圖彌婉立即墮入“見到教員的笨門生”的人設中,甚麼和順甚麼悸動都被拋到腦後,當下跟著起家施禮,鬆散當真,毫、無、綺、念。
圖彌婉將神識沉入玉簡中感悟劍意的時候,殷重燁正看著她,目光溫和得近乎纏綿。殷重燁的邊幅說得上清雋,但線條過於淩厲,十人裡總能找出一兩個比他長得更都雅的。加上他喜著黑衣,神采冰冷,凡人見之便如見蒼茫雪原,敬其高渺出塵,畏其嚴肅刻毒。總之,殷重燁其人的確是與“暖”這一字相對峙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