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序發笑，也不急著倒酒，而是逗麵前這個看似復甦的丫頭說話：“你曉得這酒叫甚麼麼？”
“師父，你真好。”
殷重燁如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看來你確切與它有緣。”
圖彌婉再一次緩緩眨眼，當真應道：“哦。”她的雙頰浮起淺紅，不曉得為甚麼歡暢地笑了起來，眼睛敞亮得像是被水洗過普通。
收徒大典結束後，殷重燁攜圖彌婉和杜序回到夕隱峰。
“是的，天聖長老與她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杜序道，“她的姐姐熙儀尊者原是天聖長老的親傳弟子，是以天聖長老對她多有看顧。”
三人於殷重燁處坐定，冇過量久，殷重燁俄然如有所覺地抬開端，掐了個指決，未幾時，門外緩緩走進一道人影來。
“嗯，不對，是和師父很像。”她猛地一點頭，整小我落空均衡地栽了下來，剛好倒在殷重燁懷裡。他無法地將她扶正，她卻別緻地伸脫手一次次地試圖去捏他垂落的發。
杜序笑容漸濃：“這叫浮晏酒，取的是清閒浮世，與道具成，海晏河清，亂世承平之意。這壇酒年份也不算長，自我將它埋下到現在，不過二十年罷了。”
“我邇來需求閉關，恰算得我門下弟子與這夕隱峰有一段緣分。不知夕隱道友可否替我看顧一二？”哪怕是說著要求的話，她的神采仍然是淡淡的，眼裡乃至冇有任何情感顛簸。圖彌婉等閒自她淡然的表象下發覺出她冷酷的本質。
殷重燁的指尖一寸寸撫過那支筆，星輝豔色儘皆暗淡，還是是墨杆赤毫，隻是刹時由神物跌作凡品，他將它遞給圖彌婉，淡淡道：“此為穹燼筆，我知你有習道紋之姿，然我不擅此道，此物贈你，或有所益。”
殷重燁側過甚看圖彌婉貼著本身的臉，映入視線的倒是她那頭烏黑的發，穹燼筆嵌在發裡，色彩尚不及她的髮色深濃。殷重燁翻手取出一串紅色的精美髮飾，綴在筆尾，如許才感覺紮眼很多。
杜序輕拍開泥封，順手取了一隻杯子，將酒液傾倒入內，醇厚酒香緩緩滿盈，和著竹葉的暗香，符合得彷彿竹香裡天生就帶著讓人微醺的身分。
杜序笑得連眼睛都眯起來了：“你不要喝酒了對不對？”
殷重燁點頭回禮道：“天聖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