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那拉淑嫻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了一個諷刺的笑容,“莫說他現在還留著性命,縱是為了主子把命給丟了,那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更彆說事情都已經疇昔那麼多年了,至於整日裡將這些個‘小事’掛在嘴邊,冇事兒瞎嚷嚷嗎?甚麼往昔的功績情分,如果主子懷舊情,那是他的福分,就是主子不念他的情,不也是他的命嗎?”
關頭時候,王子勝跳了出來,且張口就是一頓噴。但是,或許是因為他做事兒不過大腦,亦或是他底子就冇有大腦,這麼一番話下來,不但冇將兩家的乾係拋清,反而有種將婚事昭告天下的感受。莫說旁人了,就連賈赦也懵了一下。
實在,他方纔說的親家……還真的是口誤。
賈赦跑了,那拉淑嫻卻冇臉跟著一道兒跑,隻是叮嚀丫環將璉哥兒先送回榮禧堂,免得留在這裡添亂。她本人則是比及大夫診脈並開了方劑後,才感喟著分開。偶然候,她真的不明白賈赦在想甚麼,要說賈赦此人冇壞心眼兒罷,可他每次都能將賈母氣得死去活來的。要說賈赦是用心的罷,這麼做真的對他一點兒好處也冇有。
“賈赦你個混賬東西!誰是你親家?我奉告你,我纔不會將我家鳳哥兒許給你家璉哥兒的!哼,不是我看不上璉哥兒那孩子,而是衝著你這個混賬,我就毫不會承諾這門婚事!你斷念罷!”
有甚麼比獲得冰臉親王的信賴更首要的?起碼在目前為止,並冇有。
饒是王老爺子涵養極好,也被賈赦這話氣得麵上一黑,旋即冇好氣的道:“你去張家也是這麼說話的?你老泰山竟然冇打死你!”
說罷,賈赦也不管王老爺子是何神情,扭頭就回到了廉親王府的人當中,隻這般麵無神采的望著他。
憑知己說,如果賈赦拿出胡攪蠻纏的勁兒來對於王老爺子,絕對起不了甚麼感化。畢竟,王家不比張家,這張家是傳承了百年的書香家世,而王家倒是一窩子兵痞子。比誰更惡棍,賈赦還真一定能得勝。可恰是因著賈赦現在這般不冷不熱的態度,反而正襯得此事是真的,讓王老爺子不得不往深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