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連聲感喟著起了身,抬目睹賈母一臉驚詫中帶著絕望的神情,到底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赦兒,你這孩子探聽到的動靜但是真的?你同我說說,這裡頭……唉,實在王家不是交不出欠銀來,隻是當初欠的銀子就是給太|祖天子和當今聖上花了,現在又要我們交出來,這合適嗎?”
“是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那拉淑嫻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了一個諷刺的笑容,“莫說他現在還留著性命,縱是為了主子把命給丟了,那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更彆說事情都已經疇昔那麼多年了,至於整日裡將這些個‘小事’掛在嘴邊,冇事兒瞎嚷嚷嗎?甚麼往昔的功績情分,如果主子懷舊情,那是他的福分,就是主子不念他的情,不也是他的命嗎?”
“啥?!”王老爺子懵了。
“你這話是甚麼意義?甚麼叫做往昔的光榮?我們的老祖宗跟著太|祖天子出世入死,這纔打下了現在這江山。這些功績都是實打實的,總不能因著一句時候長遠就完整抹平嗎?聽聽你說的那些混賬話,即便再疇昔幾百年,我們老祖宗的功績也毫不能被抹去了!!”
那拉淑嫻淡然一笑,狀似不在乎的提起了旁的事兒:“頭兩月,隔壁東府給客歲生的蓉哥兒辦百日酒的時候,老太太您說身子骨倒黴索,懶得疇昔了,我便同弟妹一道兒帶著幾個孩子去喝了酒。我家老爺和二老爺在前頭院子裡,或許不曉得背麵產生了何事,倒是弟妹,恐怕也聞聲了罷?”
這如何能讓她信賴呢?信賴曾經支出過血的代價的祖輩們,現在早已不被皇室看在眼裡了?還是讓她信賴自家遲早有一天會式微?
“那又如何?”賈母瞪眼道,“這不睬所當然的嗎?他一個主子秧子,竟敢挾恩圖報?”
這話一出,王老爺子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好半響都冇能緩過神來。倒是王子勝見這邊冇啥動靜,又舔著臉往這邊湊過來,不想王老爺子合法驚奇不定之時,見狀抬腳便將王子勝踹倒在地,咬著牙根兒恨恨的道:“滾一邊兒去!信不信老子今個兒真的恁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