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李岩微微一笑,尚可喜望其身後,抬手一指:“令汝部棄械”。
言下之意,此時大明境內吵嘴兩道都要弄死我,已無我安身之地,就如同你當年那樣,以是我籌算跟大清混了。
“白紙黑子,攝政王簽書畫押的包管書,包管我部投降後不殺一人,且由三順王共同包管,若攝政王應了,我部立即棄械投降,助其抵抗明軍”。
尚可喜見他這般說倒也信了幾分,便看向尼堪,尼堪聳聳肩問李岩:“英親王此時在你手中?”
俄然的尼堪眉頭一挑,指著明軍方向痛罵起來:“瞧這些狗日的穿的滿是我們的衣服,用的滿是我們的傢夥什……這特麼的是熱誠,當用血洗……”
尼堪大怒:“你恐嚇老紙……”
嘿嘿,尚可喜嘲笑,也不便發作,就在這時南邊有異動,正主來了。
尼堪嘿嘿嘲笑:“說實話,老紙特想看到那一幕”。
“不戰是死,戰亦是死,逃或有活路,此時天下大亂,你麾下有兵馬若逃了,他那裡追你去,李岩你休得誑我!”尚可喜倒是不信大喝一聲,尼堪伸手摸腰間鋼刀,若李岩一個打不出,他便脫手!
見他如此說,尚可喜和尼堪對視一眼,兩人低聲籌議幾句便對李岩道:“本王現在便遣人回報攝政王,但你也做美意理籌辦,或許不是你要投降,我大清便會接管,統統唯攝政王來決定,若其不授,你部也不過量活半個時候!”
李岩神采一沉,看向尚可喜卻見他也是一臉似笑非笑。
“好了!”尚可喜目睹要談崩,從速出身喝止兩人,冷冷看著李岩:“說說你的前提,談得來就談,談不來我們就打,休得在這華侈時候,並且提示你,如果想遲延時候就彆浪操心機了,此時攝政王就在二十三裡外領數萬鐵騎趕來,而你的東廠寺人卻尚在七八十裡外睡大覺呢!你最好死了遲延之心”。
此言一出,尚可喜和尼堪不由一怔,對視一眼看出對方心有顧及。
“然也”李岩拱手一臉誠心:“若不投誠,以何抵王爺刀鋒?”
李岩嗯了一聲:“吾自知身份寒微,不入攝政國法眼,但為了八千兄弟性命還是要向攝政王求個包管”。
尼堪的小行動天然是逃不過李岩的眼睛,不過卻不為所驚,淡淡道:“這天下要麼黑要麼白,白的是大明朝和大清國,這黑的麼,李岩苦笑,那是李自成的!此時我若逃,明廷必不容我,李自成也毫不會讓我多活一刻!既在大明吵嘴難容與我,為何不學智順王那樣另擇良木而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