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拿甚麼跟謁門對抗?若真有本領,你會被謁門困了八年?莫蘭會被謁門的人傷成如許?”李尤歌的話穿過雨聲一字一句地砸進莫浮籮的心口。
莫浮籮越想心下越沉,看著李尤歌那張傾城絕色的臉,竟感覺他比謁門的存亡殛斃還要可駭。
“主子,你中毒了?!”
“嗬嗬……”李尤歌倒是笑了笑,撥出的熱氣吐在莫浮籮的臉上,吹起上麵浮著的一層水氣。“隻因為你是莫浮籮,我是李尤歌。這話,一天前我便跟你說過,在陰雪林。”
紅漆玉雕砌的馬車火線,一抹玄色纖影正立在雨中,望著遠處的一片林田不知在想甚麼。
“莫浮籮,枉你還在謁門呆了八年……既然你活的不敷明白,那麼本王就再做一次好人,幫你弄明白。”
“不成能!她如何會中毒?”
李尤歌竟然早就解了毒?還是,他自始至終底子就冇有中她的毒?
“嗬......”李尤歌輕笑了聲,聲音裡儘是諷刺:“謁門出來的毒女奉告本王她要清閒鄉間?”
她背對著他,未撐傘,細雨密密地扶在她的發上、衣上,悄悄地濺起一層水氣。她的黑髮又長又直,全數順在背上垂著竟然遮住了長到腳踝的衣裳。
“是麼?我想這毒,王爺也能解吧?”莫浮籮苦澀地笑了一聲。
油紙傘刹時擋住了雨水的灑落,莫浮籮與李尤歌同站在一把傘裡,俄然感到一陣恍忽。
“這本就是一場詭計,謁門做事一貫見不得光,誰叫莫蘭是你的軟肋呢。謁門給她下毒,就是為了節製你,讓你永久任他們擺佈。”
莫浮籮感遭到了身後之人的諦視,緩緩轉過了身。
莫浮籮抬手拂掉臉上浮著的一片水霧,幾滴雨吹進眼裡,她用手揉了揉,看著李尤歌的臉總算清楚了些。
莫浮籮幽幽歎了一聲,再次問出口:“為何非要我跟你走?”
“我說過我最討厭被人威脅。”
不被謁門算計,就要被李尤歌算計!她莫非另有其他前程麼?
“他們竟然算計到了蘭姨身上!”
“莫浮籮,你覺得你們離了本王還能活?隻要離了本王,不管你們去到那裡,都逃不出謁門追殺。”
“王爺,你帶我跟蘭姨走出謁門,我莫浮籮無窮感激。但是,現在你我之間不談謁門,隻談你我之事。我再說最後一次,你放我們分開,我給你解毒。”
“我不能跟你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