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尤歌!!”莫浮籮烏黑的眸如被點了火,兩團肝火刹時便燒起來。
出了青環城一起往東,駕車行進不出一日,李尤歌一行人便到達了都城通陽郡外的一處彆院。
莫浮籮越想心下越沉,看著李尤歌那張傾城絕色的臉,竟感覺他比謁門的存亡殛斃還要可駭。
謁門教會了她武功,教會了她下毒,教會了她殺人,但是冇有教會她如何推斷民氣。
李尤歌話已至此,她如何還會不明白?
馬車彆傳出伊澤的聲音,正在車內閉眼小寐的李尤歌輕應了聲,過了好一會才慵懶地抬起了眼皮。
她隻想,回到八年前本該逃去的處所。
李尤歌的聲音在莫浮籮的耳邊幽冷地傳出。
“謁門冇想到,動了莫蘭卻換來的是你帶著她一起叛逃。謁門更冇想到你會被我救下,不過來日方長,謁門的網已撒下,就看你接下來如何做了。你若執意分開我,就永久逃不出謁門的算計。”
莫浮籮此時都仍然想不明白,是否從她第一目睹到李尤歌的時候,她就已經被算計了。
“謁門若還是不放過我們,我自也不會放過謁門。”莫浮籮抿著嘴邊的雨水冷冷道。
“本日天氣晚了,先去本王的悠然園住上一夜,明日再解纜去通陽郡王府。”
“謁門!!”莫浮籮隻感覺心口一陣劇痛,如果說疇昔八年的折磨還算不上仇怨的話,那麼給莫蘭下毒這一條,她就恨不得滅了謁門!
李尤歌邊說邊抬起了手,在莫浮籮麵前漸漸展開,白淨的手掌上哪另有半分中毒的模樣?
說話間,李尤歌已經走到了莫浮籮身前,他將傘舉到她的頭頂上,身子也跟著靠了上去。
“是麼?我想這毒,王爺也能解吧?”莫浮籮苦澀地笑了一聲。
“我說過我最討厭被人威脅。”
莫浮籮幽幽歎了一聲,再次問出口:“為何非要我跟你走?”
“我憑甚麼信你?”
“莫浮籮,你真覺得莫蘭的傷那麼簡樸?”
伊澤為李尤歌撐起傘,扶著他下了馬車。
李尤歌朝著伊澤擺了擺手,眼睛自始至終還是盯著莫浮籮涓滴未移。
浮籮梗,謁門深處,劇毒之物浮籮上麵的梗……
“主子,悠然園到了。”
“小點聲!”李尤歌非常不悅地挑了挑眉,唇間那一簇紅色也跟著扯了扯:“不是本王不放你,是謁門不會放你。”
莫浮籮慘白的唇有力地動了動,看著李尤歌的眼神變得由怒轉暗,垂垂晦澀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