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長孫伯毅走進寢室,黎紹才溫聲問道:“派人去給長孫將軍送信冇有?”

“你!”黎征氣極,“來人了,把他給本殿下……”

“我曉得了。”

六順暗歎一口氣,隻好扶起黎紹,緩緩往紫宸殿走去。

黎紹笑著揉亂了長孫伯毅的頭髮,柔聲道:“明天國子監放學以後,你要回府一趟。”

長孫伯毅不滿地撇撇嘴,歪了身子靠在黎紹身上:“我都冇睡……”

望著黎征的背影,黎紹抬手在長孫伯毅的後腦勺打了一下:“乾嗎總招惹他?”

天子這般厚此薄彼,也叫某些人的心中不安了起來。

“恩。”抱住黎紹的腰,長孫伯毅這才放心腸閉上了眼睛。

“恩,”天子順手在黎紹的頭頂摸了一把,“朕代你向太傅和太尉告了假,你就放心在紫宸殿裡療養。要給你看的書朕已經讓劉安籌辦好了,都放在偏殿,用過早膳再去看。朕下朝以後便去你母妃那邊看看,就不返來了,你有甚麼想吃的就叮嚀他們去做。”

對天子所說的話不置可否,黎紹淡笑著問道:“父皇要去上朝了?”

朝晨,黎紹是被天子來寢室換衣裳的輕響吵醒的,展開眼睛的刹時,黎紹就敏捷抓起了昨夜放在床尾褥子裂縫裡的墨陽劍,待看清中間的人是天子後,黎紹才鬆開了手。

長孫伯毅揉著後腦勺,一臉無辜道:“我冇有,他先惹我。”

與此近似的事情另有很多,在一眾皇子當中,黎紹的特彆職位逐步突顯了出來,有人毫不在乎,卻也有人耿耿於懷。

十五歲的黎紹還是每天都要去國子監聽太傅講學,隻是幾近每天都隻能聽到一半就被天子派來的人叫走,冇有人曉得他是去做甚麼,太傅也睜一隻眼閉一隻地不聞不問,隻是出於某種顧恤而不再給黎紹安插課業。

“那你就不能當何為麼都冇聞聲?”黎紹習覺得常地牽起長孫伯毅的手,兩人並肩往紫蘭殿走去。

“殿下!”六順一個箭步上前,堪堪在黎紹倒地前把人架了起來,“奴婢就說殿下您不能來,您瞧您這神采!殿下您快來這邊坐坐。”

也不曉得這一次父皇給他遴選了多少竹簡和書冊,歸正不管父皇選了多少,他都要在傷好之前看完,若看不完,他怕是要再去受一次傷了。

天子向來都對黎紹的順服非常對勁,因而笑容滿麵地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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