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當真起來,將手中正背誦的古文都擱下了,尋來紙筆,來回寫了好幾句,但都不太工緻,意境上也差了幾分,總感覺不對勁。
秦羽一根筋的人,哪兒會曉得蘇二丫這是用心激她,隻要跟學問有關的事兒,她都鬆散細心的緊。
蘇二丫伸手便是一戳,直戳秦羽的眉心,疼的她嗷嗷大呼。
“不疼。”蘇二丫說完似想起了甚麼,轉而一笑,抱著容珩蹭了蹭,撒嬌似得改口道:“疼啊,好疼啊,容珩你親親我。”
秦羽雖是個白癡,卻不是真正笨拙的人。蘇二丫這番話,她怎會聽不出當中的門道。
秦羽巴巴的去拿了筆墨來,雙手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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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走了,蘇二丫不知為何有一種慈母的情懷。第二天早上竟然不敢去送她,還是是裝睡,但卻推了推容珩,叫容珩去送她。
總之蘇二丫現在化身超等牛皮糖,偏容珩到處縱著她,讓著她,寵著她,更加的滋長了她!
蘇二丫抱著容珩的腰,靠在他身上,悄悄的嗅著他身上淡淡的竹香。
這是一張竹葉青酒的秘方,竹葉,青雲山上有的是,這配方倒是非常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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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二丫朝著秦羽勾了勾手說道:“呆墨客,你過來。”
蘇二丫縮了縮肩膀,又是一陣輕笑。
彭村長當天夜裡曉得這事兒就把彭慶是一頓毒打,傳聞彭慶那鬼哭狼嚎的,隔著三道牆,內裡的人都能聞聲。彭慶屁股著花在床上躺了三天。彭村長對馮氏天然也冇甚麼好臉,但馮氏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哭爹喊孃的說被彭慶欺負了,現在進了彭家還冇得一點好,到處瞧人神采,要找秦舉人和彭三爺為他做主。這彭村長氣的飯都吃不下了,短短三天像是老了三年。
蘇二丫本來就是藉著她尋個高興,可看秦羽這當真的模樣,彷彿想不出來就不籌算吃晚餐了,太當真的人偶然也顯得有些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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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封信。這秦墨客公然有點道行,文縐縐的寫的滿是蘇二丫看不懂的白話文,揣摩了兩天大抵瞧出了意義。粗心是,她受蘇二丫照顧半個月,如何如何如何打動,她家祖上本來是釀酒的,從她祖奶奶那一代考中了進士,因而棄商從文,這釀酒的買賣就不做了。現在得了蘇二丫的大恩,無覺得報,就留下一個家傳的釀酒秘方,以償心願。
這期間,統統家事瑣事都落在了容珩的肩上,不過幸虧他持家六年,做起這些來輕車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