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兩耶?”容靜一臉當真。
容德書戰戰兢兢地坐下去,心下更加不安了,一百萬……一百萬?
一旦這件事被戳穿了,那他容德書可真的會身敗名裂,此生垮台的呀!
這個女人笑得最都雅的時候,話說得最好聽的時候,必然是最不懷美意的時候!
“東府的地契,能夠報官……”
“靜兒,二叔也求你,你放我們一馬吧,隻要二叔現在另有的,二叔全都給你,好不好!”
“二叔如此至心實意,就立字為憑吧。”容靜笑道,小冷靜早就籌辦好了筆,遞過來。
她朝容德書看過來,笑容特光輝,叫得特甜,“二叔,坐吧。”
容靜一邊笑著,一邊取出了一份收契,上頭寫的竟是已收一千萬兩。
她還要花甚麼錢呀?
“靜姐姐,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疇昔是我們不好。實在都是大夫人不好,我們都是受她調撥的,你們知錯了!你饒了我們吧!”
容德書是聰明人,趕緊擺手,“不消不消,靜兒,隻要你不計算那麼多,這一千萬兩銀子,我都不要了!全不要了!”
太可駭了!
容德書想得很遠,想得好好,終究接太小冷靜的筆,在收據上簽下大名,並且蓋了指模。
喚著,還真就跪下去,正正跪在容靜麵前,磕了一個響頭。
六年前,她和沁姨分開的阿誰早晨,她給容思賢趴下了,幾乎就從他胯下鑽疇昔,而沁姨,更是……
“真的?”容靜又問道。
容德書看著,總感覺那裡不對勁,可轉頭細細一想,容靜不過是想要二房的宅邸,如果她跟競拍場戳穿了那些賣身契的事情,對她也冇有甚麼好處。
他如何都冇有想到容靜會活著,更冇有想到她會返來,最最冇有想到的是,她會成為競拍得主!
容德書驚駭的目光緩緩上移,迎上容靜那冷挑的目光,吃緊便有低下頭。
千萬冇想到,都到了這個關頭,還會有人究查這件事,而這個竟然就是容靜本人!
“就曉得二叔最疼靜兒了,最慷慨風雅,最有情麵味了。”容靜連連誇獎,聽得容德書背後又是一把把盜汗。
交出二房宅邸,能讓他免除監獄之災,免除對競拍場的大筆補償,免除一大把年紀了還身敗名裂。
“好多!能發財呢!”小冷靜也很當真。
“千真萬確,隻要疇昔的事情你都不計算了,二叔毫不跟你計算,當給過了!”容德書一邊承諾,一邊不忘誇大疇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