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那般做,自有他的事理!隻要國泰民安,誰管突厥蠻子是生是死!想必你這叛徒早忘了乾化六年突厥之禍了吧?若非當年十八歲的大帝親上疆場,不計前嫌與東興結為盟友共抗突厥,看你本日還能笑得出來否?!”
“好,給你藥……你能夠不乖,能夠混鬨,但不準想著死……”君執喘著粗氣,罔顧身下人的震顫,罔顧外頭黑甲軍與百姓的神采,滿足她的統統需索。
“說是暴政也不為過……”有人定見不一,“誰不曉得當年大帝深受高祖愛好?連我們的乾化天子在大帝麵前也隻得低頭,你們見過誰家老子還要給兒子讓座的?乾化天子之死,史官又得記上一筆!”
“……”
大秦朝堂上的那些權貴、四大豪族的家主,乃至後宮中的太後也都各懷心機地等待著龍攆到來。
百裡婧想不起那些“取次花叢”發作的夜晚,也記不得那些時候的君執是何模樣,可她現在也不需再記得,因他已在她麵前,與她夢裡猖獗的影子重合,給了她最深切的體驗。
她用力地揪住君執的衣衿,她不管他是否身著龍袍,是否是九五之尊,她將他用力地壓在車壁上,惡狠狠道:“我會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曉得我要甚麼!但是你不給!你不給!你為甚麼不給!我痛,我痛,你看著我痛,你隻想看著我痛……你是天下最暴虐的人!給我滾!”
君執抿唇,不躲避她的視野,按住她放在他臉上的手,不怒,不辯論,隻順著她:“好,準你抓。”
給了甚麼?
“我也傳聞那位白娘娘,哦,不,白蜜斯,是國舅爺的女兒,極得太後愛好,從小在宮裡長大,與我們大帝是青梅竹馬。瞧瞧這情分在那,怕是長安城內任何一名令媛蜜斯都比不得的!這皇後孃娘之說,倒也極其得當!”
一個接一個的東西從龍攆內被扔出來,路邊跪地朝聖的百姓們都驚呆了,覺得龍顏大怒,個個不敢抬開端來。
他的大拇指上戴著那塊墨玉扳指,帝王的意味,觸到她的臉頰,有些微的冰冷。
“乖,回宮就好了,再忍忍。”他耐著性子哄她,執起水囊喝了口水,低頭餵給她。
“婧兒,你想曉得甚麼,我能夠解釋,都說給你聽。”他抱她在懷裡,讓她靠著他的胸口取暖。
【小劇院】
除了痛苦,隻要痛苦。
龍攆內,被輕暖的被子裹住的百裡婧目光浮泛地諦視著上方,未曾為這膜拜聲驚擾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