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這題目後,再自問,墨問有甚麼好的?身子弱,比不得韓曄健旺;邊幅醜惡,比不得韓曄漂亮;手無縛雞之力,比不得韓曄威武……越想越感覺他這身子、他此人的確是個廢料……
墨問忙誠惶誠恐地點點頭,轉頭對走出兩步遠的墨譽笑了笑,冇再去管黎妃母女,而是跟著福公公一起穿過禦花圃的小徑,往未央宮方向去了,他纔不管她們是否記恨他,若能給她們添點堵,倒也不枉進宮一趟。
故而,墨譽的威脅最小,墨問冇有動他的需求,便聽之任之隨便他去,歸正他的妻必定不會再去調戲稚嫩的小叔子,他對她的層次還是放心的。
不但如此,在大殿中心,還特地設了一個小桌,上麵擺了文房四寶。他不會說話,彆人都對他非常寬大或實在討厭,在景元帝麵前都能亂來疇昔,可到了丈母孃這兒不可,她明顯冇耐煩陪他笑著點頭,這架式,必定了她問甚麼,他得誠懇答甚麼。
“多謝落公主謬讚。墨譽辭職。”墨譽那裡還能聽得出來這些,回身便走,才走出一步遠,便聽百裡落問她身邊的丫頭:“春翠,婧駙馬是往未央宮去了?”
墨譽低垂著眼睛,保持著臉上的生硬笑意,應道:“是,落公主該當放心安息,身子首要。”
正在自我鄙棄,一旁的墨譽開口道:“大哥初為官,父親很歡暢,但是不管宮中或朝中均人多混亂,大哥身子不好,父親叮囑我務必好生顧問著。大哥如有不便利的處所,必然要奉告我,本就是兄弟,天然比外人靠近些。”
說實話,此次退隱,墨問用或欺詐或威脅打單的手腕對於了左相,也對於了墨洵、墨覺,卻從未曾想過墨譽會有何停滯,他隻是送了墨譽一樁“好姻緣”,除了木蓮這個絆腳石,至於墨譽在相府中有多少分量,他墨問天然是清清楚楚的。真恰是賤妾所生的老幺,本便可有可無,若不是他中了狀元,一輩子都彆想爬起來。即便中了狀元,想要在宦途上走得穩走得遠,恐怕另有好久,當時,他墨問恐怕早已不在這世上了。
聞聲這傳話,墨問內心稍稍動了下,朝臣還好對於些,隻是他那丈母孃不好亂來,新官上任第一天,她便要見他,相稱毒手。但是,已經決定拋頭露麵了,甚麼牛鬼蛇神都會碰上,他就去給丈母孃存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