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偏院,他的妻就站在小屋門口等他,西邊的月兒已升起了,快到十五,月光分外潔白,她那身淡色衣裳在月光下一照,讓墨問花了眼,很像是他曾聽過的那首曲子裡悠遠的歸宿。墨問自方纔起略略忐忑的心都安寧下來,老遠便朝她伸脫手,他的妻見狀迎了上來,竹攆停下,他終究牽到她的手。
左相墨嵩雖不敢再藐視墨問,卻也冇真的對他存多大希冀,便用心將本日早朝時景元帝的煩憂對墨問說了,言畢道:“若你今後秉承相國府,並非我一人說了就算,得不到陛下的承認,甚麼都是虛的。”
墨問麵前的小幾上放了筆墨,聽了這話,他不慌不忙地執筆在白紙上寫道:“人都已安設安妥,父親不必擔憂。”
不過,對墨問這個身份來講,這三年的確過得極其憋屈,若他想,怎會隻偏於西廂後院一隅?被人忽視慣了,乍一露麵,倒感覺怪怪的,彆人還無所謂,他的妻會如何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