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說,這位冀州軍的主帥底子就未曾得病?所謂的沉痾,隻是他特地誣捏出來的麼?那麼本身數日前見到的場景,當時候丁紹氣味奄奄的模樣的確要令人潸然淚下,那也是打扮出的假象?丁紹何故要這般作為,他究竟有甚麼目標?李惲隻感覺腦袋裡嗡地一聲,許很多多的題目如炸窩的蜂群飛舞,繞得他頭暈目炫。
陸遙點了點頭,正欲回話,俄然大帳的簾幕一掀,丁渺走了出來。
“兩位請坐……文浩,你也坐。”丁紹若無其事地號召著,又叮嚀身後的侍從:“還不上茶。”
帳幕的中心位置,一名頭戴武冠、腰懸水蒼的清矍老者正襟端坐在榻上,淺笑著看著本身。這老者可不恰是寧北將軍、冀州刺史丁紹麼?細看他的麵龐固然略有些泛黃,透著怠倦之色,可哪有半點病容在?
“呃……叔倫公,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李惲最早開口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