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餘暉(二)[第2頁/共3頁]

話音未落,便見三人徐行入得房中。

“哦?”胡夫人不覺得意地轉過甚去,看看身側的胡姬,又看看那名雙手抱胸立於門邊的大漢,持續嘲笑:“哈哈!哈哈!”

傅宣前傾身軀,目光炯炯地諦視著胡夫人:“司馬越倒行逆施,不管清河王,還是天子陛下,都已深受其害。大晉宗室血脈已經日漸殘落了,到這時候,糾結昔日恩仇哪有甚麼意義?而以陛下的胸懷氣度,又怎會坐視他行刺同為武天子子孫的清河王?身為人主者,毫不會束手以待強臣肆意妄為!”

門外忽有女子輕聲笑道:“世弘先生,何必如此性急。”

傅宣長歎一聲,麵露悲憫神采:“傳聞,東海王殿下將要誅殺清河王,陛下為此非常憂愁。”

胡夫人彷彿也自發失態,歉意地略微點頭,斂容正色道:“是我冒昧,先生還請說來。”

清河王司馬覃乃武天子之孫,幼年時就被人獎飾“豐采岐嶷,慧智早成”。因為諸王混戰多年,武天子的嫡脈子孫殘落大半,而惠帝的子嗣湣懷太子父子又前後夭亡,是以他於太安元年時被推戴為皇太子。而後數載,司馬覃兩次落空皇太子之位,但朝中推戴他繼位的,始終大有人在,惠帝皇後羊獻容也是司馬覃的首要支撐者之一,惠帝駕崩後,羊皇後乃至曾親身出麵催促清河王即天子位。但是,東海王以帝室疏宗的身份執掌朝廷大權,毫不容羊皇後以太後身份把持司馬覃,與本身爭奪中樞實權,是以才使得豫章王漁翁得利。

“哈哈!哈哈!”胡夫人笑得花枝亂顫:“我隻是個逐利的商賈罷了,熟諳的不過是些販夫走狗之輩,能傳達給誰?我又如何曉得,先生你方纔那些言語能代表誰?世弘先生好膽量,好派頭,可惜卻不聰明。”

這段時候忙得出乎料想,我極力更新,但每章字數會少些。

自從竟陵縣主受東海王所命,調牌照馬王斌等五千甲士入衛宮禁以後,天子名義上仍然是大晉之主,實在表裡隔斷,與看押在金墉城的清河王司馬覃可謂一對難兄難弟,同與犯人無異。而天子的昔日親信也儘數丟官罷免,再也不能起到半點感化。若非如此,東海王實難放心領兵出外也。但是,傅宣竟然說:陛下不能再等了?這句話莫非是在說,那位身在五千甲士監控之下的傀儡天子仍然能夠與外界聯絡,而傅宣就具有著與天子相同的渠道?這個動靜如果傳入故意人耳中,隻怕當即就會引發滔天巨浪。在這座被東海王掌控著的洛陽城裡,不知幾人要掉腦袋,不知幾個家屬要今後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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