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們等了多久,周身作男裝騎士利落打扮的竟陵縣主俄然自園林的另一頭來,眼神淩厲地掃過這群僚佐,冷哼了一聲,邁步往大殿裡去了。
路述比宋抽年長很多,十年前曾附屬於安西將軍夏侯駿麾下西征氐賊齊萬年。那一段經曆令他深知胡族兵士有多麼的凶悍堅固,年青氣盛的宋抽或可隻顧悶頭掠奪功勞,可身為同僚的他深知這一仗必將是場惡戰。哪怕是己方以逸待勞、以寡擊眾,過程中的批示隻要有半點疏漏,便能夠會導致戰局往完整分歧的方向生長!
光熙元年,左賢王劉和帶領的匈奴漢國主力雄師在晉陽城下遭到晉陽軍與拓跋鮮卑鐵騎的挾擊,數以萬計的匈奴男兒戰死疆場,屍身堆積如山,幾使晉水為之斷流。對於舉國男丁總量不過二十萬的匈奴漢國來講,那場大敗真真正正地傷及了政權的元氣,乃至於在而後整整一年的時候裡,匈奴五部收縮於以西河國離石左國城王庭為核心的狹小地區裡,依托龐大地形停止防備,再也不敢有涓滴的守勢。反倒是幷州刺史劉琨所部,不竭地翻越雀鼠穀要隘攻入西河國,賜與匈奴部族強大的威脅。
而另一份急報的內容更加簡樸,也更加令人駭然:東海王自許昌徙鎮鄄城。
殿門處兩名甲士倉猝出列,橫太長戟作勢:“大王有令,本日隻作歡宴,不見客。”
“好!好戰略,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