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坤老是吃力的撕下糖果紙,伸出舌頭舔一舔那些粘在紙上的熔化的糖汁。
這是莽奎從小慣出來的弊端,小時候常常有要求得不到滿足,他就會通過自殘來威脅父母姐姐。這些把戲每次都會見效,他就把這些當作了風俗。
小伉儷不免有拌嘴的的時候。莽奎一跟燕子吵架就會生悶氣,生悶氣的他就會自殘。
當時候莽奎表麵看還是不錯的,人長得高高大大的,話也未幾。燕子聽媒婆說他老孃出去打工好多年了,這兩年籌辦修樓房的,感覺本身本身長得也不標緻,能夠嫁到如許的人家也不錯了,就一口承諾了下來。
莽奎還是不讓開,還紅著眼睛說:“大夫麵前不分男女,但是辜二娃是男的呢。你們讓他脫褲子,你們都是不要臉,總之我不能夠讓他脫我婆孃的褲子。”
莽奎冇有讀過多少書,腦袋瓜子又有些短路,看起來很普通的一小我,實在非常的混蛋。屬於那種門裡又歪又惡,門外屁都不敢放一個的角色。川中人把這類人叫做碓窩棒腦袋。
七老孃看燕子羊水都破了,孩子頓時就要生出來了,就讓莽奎去找汪家溝的赤腳大夫辜二娃來。
“你個死鬼娃娃,大夫麵前冇有男女都是病人。你也是辜二娃接生的,你水清哥哥也是辜二娃接生的,這車車山辜二娃接生的多了。”七老孃抬手就給了莽奎幾巴掌。
莽奎一把就把辜二娃往門外推。
小坤想起阿誰白叟麵孔,想起她暖和慈愛的笑容。
“莽奎,你要乾啥子?”產後的燕子衰弱的躺在床上,“你個瓜娃子,阿誰女人生孩子不脫褲子啊?你還活力啊,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
“莽奎,你個瓜娃娃,哪有生孩子不脫褲子的。”七老孃氣得真想給他兩巴掌。
那些東西都是三奶奶留了好久捨不得吃的,那些花生有的都有些發黴了,那些糖果都熔化了粘在糖紙上撕都撕不開。
燕子那裡曉得,本身是睜著眼睛跳進火坑裡了。她漸漸的才發明,莽奎是一個陳腐固執的碓窩棒腦袋。
莽奎可不乾了:“辜二娃,你他媽還是個大夫,你耍地痞,脫我婆娘褲子。”
碓窩是之前川中人家家都有的一個石質東西,普通放在大門口。用一整塊堅固的石頭做成,有些像一個罈子的形狀。普通用來舂辣椒麪,包湯圓的紅糖芯子,另有其他一些需求加工成粉末狀的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