碓窩是之前川中人家家都有的一個石質東西,普通放在大門口。用一整塊堅固的石頭做成,有些像一個罈子的形狀。普通用來舂辣椒麪,包湯圓的紅糖芯子,另有其他一些需求加工成粉末狀的食品。
“你個死鬼娃娃,大夫麵前冇有男女都是病人。你也是辜二娃接生的,你水清哥哥也是辜二娃接生的,這車車山辜二娃接生的多了。”七老孃抬手就給了莽奎幾巴掌。
小時候,三奶奶常把他摟在懷裡,說冇媽的孩子最不幸。每一次會到這裡,三奶奶老是給他留著些零食,或者一把花生,或者一顆核桃,或者幾顆糖果。
燕子也被莽奎的這些行動嚇壞了,也老是依從著他。
莽奎十歲的時候,他父親出車禍死了。母親帶著一大師人辛苦的度日。莽奎的母親是個腦筋矯捷的女人,她是村裡最早出去打工的女人。她在南邊的一個都會替一名港商把守在本地的彆墅。
燕子生小坤的時候是夏季的夜裡,來不及送到方家鎮的病院去。莽奎連夜的找來七老孃幫手。
莽奎氣呼呼的走到一邊說:“你們都是不要臉的,我不管你們了。”
當時候,莽奎的幾個姐姐都已經出嫁。老孃又在外埠打工,她曉得兒子很混蛋,就拜托莽奎的乾媽七老夫的婆娘幫著照顧有身的兒媳婦。
莽奎冇有讀過多少書,腦袋瓜子又有些短路,看起來很普通的一小我,實在非常的混蛋。屬於那種門裡又歪又惡,門外屁都不敢放一個的角色。川中人把這類人叫做碓窩棒腦袋。
莽奎的婆娘燕子是板岩鄉的人,個子不高,人長得有些黑。這樁婚事也是小辣椒做的媒。
莽奎會用腦袋撞牆,撞得鮮血直流,會把本身的衣服褲子撕爛扯碎,會吵著要放火燒屋子……
莽奎冇有一點初為人父的歡暢,他一向耿耿於懷辜二娃脫他婆娘褲子的事,黑著臉蹲在院門口。
“我不管你們了,你們真不要臉。我要去出門去了,去內裡打工。”莽奎把清算好的包背在肩上,往門外走去。
那種甜甜的味道和三奶奶的目光水一樣一向流淌到內心。
莽奎一把就把辜二娃往門外推。
莽奎不出聲的把孩子放在燕子身邊,開端清算東西。
“莽奎,你要乾啥子?”產後的燕子衰弱的躺在床上,“你個瓜娃子,阿誰女人生孩子不脫褲子啊?你還活力啊,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
辜二娃來了,上去就要燕子把褲子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