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笑了笑,道:“你喜好吃,我再去做幾個。”對安道陵點個頭,站了起來,四個饅頭本來是他兩個,安道陵兩個。

左間有個小灶台,白文左手諳練地侍弄麪粉酵粉,一會兒便構成麪糰,揉搓起來,手勁中包含些許真氣,使麪糰更勁道,發酵也更快。

兩人多厲存亡險境,都提示本身謹慎在乎,防備此人,但還是不由自主地跟他而去,同時內心都在想“也不打攪,我就要走了”這話又是甚麼意義?

溪雲和劉明天蹲著身,將坐未坐之際聽到此言,一下僵住。

白衣人道:“也不打攪,我就要走了,隨我來。”牽著丁香搶先而行,步入竹林。

溪雲和劉明天目光微顫,都暴露防備又擔憂的神采。兩人擺佈站在丁香身邊,涓滴冇有提早發覺他要解纜,反應過來時,他便已站在丁香身前,即是說,如果此人要對丁香動手,兩人竟不能相護。

溪雲暗奇,微一點頭,站起來,跟入左間,心中卻有個不敬的動機:“大師你拋妻棄女,的確是想如何做就如何做了。”

白文和丁香各拿了一個,溪雲和劉明天道了聲謝,也拿了一個。

安道陵冷靜喝茶,目光也冇有亂瞥,卻彷彿甚麼都曉得,淡淡地說:“想做的為何不做?彆人如何說如何想又有甚麼乾係?”

溪雲和劉明天都感受他的眼神帶著深切的洞徹之力,一下便給看得清清楚楚,一身修為和防備,全無可藏。

溪雲模糊感覺安道陵比另三位宗師彷彿更勝一籌,心中又有幾分迷惑,曾傳聞安道陵一心求道,拋妻棄女,為何此時看起來夷易近人得很,對丁香還頗顯慈愛?白文又如何在這裡?他女兒安萍慘死……?

溪雲和劉明天對視一眼,都感覺驚奇非常,此人身上獨特的氣質叫人深切信賴,感覺他絕無歹意,但這難道奇特,初見之人,一無所知,何來信賴?

溪雲、劉明天都放鬆下來,行了一禮,放心坐下――歸正想搞也搞不過大宗師。

深山老林,饅頭粗茶,做仆人的不嫌寒傖,做客人的也毫不客氣。

溪雲將兩人的話都聽在耳裡,心中點頭感慨:這兩人說不好聽點真是臭味相投。

那人恰是白文,他看到溪雲彷彿並不訝異,淡淡地笑了笑,道:“溪雲兄,好久不見。”再對劉明天和丁香微點一下頭,將饅頭放在矮幾上,回身出來,再拿三個小陶杯出來。

溪雲不及多想,便見安道陵已端起茶杯,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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