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模糊感覺安道陵比另三位宗師彷彿更勝一籌,心中又有幾分迷惑,曾傳聞安道陵一心求道,拋妻棄女,為何此時看起來夷易近人得很,對丁香還頗顯慈愛?白文又如何在這裡?他女兒安萍慘死……?

溪雲和劉明天蹲著身,將坐未坐之際聽到此言,一下僵住。

溪雲、劉明天都放鬆下來,行了一禮,放心坐下――歸正想搞也搞不過大宗師。

溪雲暗奇,微一點頭,站起來,跟入左間,心中卻有個不敬的動機:“大師你拋妻棄女,的確是想如何做就如何做了。”

溪雲不及多想,便見安道陵已端起茶杯,一飲而儘。

丁香一吐舌頭,兩眼一彎,對白文笑嘻嘻道:“那就多謝你了。”

溪雲想與白文說話,但要尋個說法,若說去隔間幫他揉麪團,彷彿像憐憫他現在隻剩一臂,不由躊躇。

溪雲和劉明天都感受他的眼神帶著深切的洞徹之力,一下便給看得清清楚楚,一身修為和防備,全無可藏。

“小子傲慢地說一句:‘大師此言深得我心。’”劉明天哈哈一笑,提起銅爐,道:“大師,請讓我給你斟杯茶。”

老者拾階而上,溪雲、劉明天亦步亦趨。

那人恰是白文,他看到溪雲彷彿並不訝異,淡淡地笑了笑,道:“溪雲兄,好久不見。”再對劉明天和丁香微點一下頭,將饅頭放在矮幾上,回身出來,再拿三個小陶杯出來。

一起上山本來頗累,林中陰沉得叫人壓抑,這杯茶喝下去,給融融的火一烤,三人身心都是一暖。

白文和丁香各拿了一個,溪雲和劉明天道了聲謝,也拿了一個。

溪雲強自平靜,拱手道:“前輩,抱,抱愧打攪到前輩了。”竟不知說甚麼是好。

白文道:“這位是安道陵安先生。”

竹屋粗陋,除了中間的小火塘和茶爐外彆無他物,地上倒有蒲團,不過隻要兩個,用蘆葦和樹藤編的,一圈圈的紋路,清楚瞭然,多看兩眼,竟感覺非常奇特,恍若那紋路中包含某些難言的奧妙。

丁香怔了怔,隻感覺來人身上帶著發乎天然的憐憫,溫潤的眼神叫人經心全意地信賴,麵孔固然不年青,但津潤俊朗,帶著一種成熟的奇特魅力,非常吸惹人,不由乖乖伸脫手,微不成聞地“嗯。”一聲,兩手相觸,臉上竟而閃現一層紅暈,心中又甜又暖,說不清是甚麼滋味。

簾子下展出一人,左手端著一個陶盤,上麵疊著四個熱氣騰騰的白饅頭,披收回陣陣香氣,右臂衣袖中倒是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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