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有了退意,鄭媱又減輕了手腕的力道:“我是先皇欽定的魏王妃!你們誰敢動我!”沁出的血珠很快順著凝瓊的細頸流下,嚇得李叢鶴呼聲連連。
聞言,雪地上的人霍然站起了身來,睨著他、極力啞忍著,咬牙問:“見我一介‘罪臣之女’做甚麼?”
聞聲一聲脆響,站在遠處的李叢鶴倉促趕至,見曲伯堯麵上烙上了五個鮮紅的指印,再看看鄭氏娘子一副寧死不平的模樣,不由蹙起眉來,哪知僅一個蹙眉的間隙,又聞啐聲:“呸——”,曲伯堯躲也不躲,生生迎上了劈麵飛去的那口肮臟,李叢鶴不由在心底為這新晉的右相叫屈,趁此良機,從速取出帕子上前替曲伯堯抹拭。
朱門縫裡,那張偷窺的小臉禁不住地搖擺,年僅五歲的鄭媛早已嚇得渾身癱軟,失禁小解,淚水滂湃,櫻桃小口裡收回細若遊絲的顫音:“姐~姐~”
早就推測她會如此,他背過身去,走向那一排待命的士卒,取走一卒手執的弓,緩緩抽出一支箭,用心進步了嗓音:“另有一事,魏王妃你,恐怕不知,現在已經冇有魏王,陛下方纔下旨,將魏王公孫羽謫為西平郡王......君子不能人所難,既然二孃子不肯苟活,那秘聞便成全二孃子。”說罷回身,涓滴不給那以死相挾的人任何怔愣的機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弓上箭,咻——箭去如流星......
“曲相,這,可如何是好?”李叢鶴麵露難堪神采,兩眉已連成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