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想著那邊是否有甚麼花花花腔,從臘月十七想到臘月十九,想不開了,一紙手劄從虎牢郵過來,到蕭煜手上的時候都臘月二十八了,展信一瞧,裡頭淨是些大口語,意義就這麼個意義: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個舅子要老子做啥?
瞧瞧蕭將軍噁心人的工夫!
“唔,那還要兩袋兔兔糖……”,三姐夫是做綢緞買賣的,外出經濟時、還價還價經常常把小胖妞帶在身畔,耳濡目染,小小腦瓜裡也有了經濟腦筋,曉得找補了。
聽了“糖果”,蕭煜忍俊不由,忍不住要逗這個劫道的圓滾滾,“上回不是說了麼,我已經和你們幺舅結了親,不能再和你結,要不我把無花果還給你?”。
蕭煜見了一笑,當即回他:冇甚麼,好久不見,又近年節,你我訂交數年,算是故交裡邊的至好,現在我過得好了,天然要想著你,送你幾盆桃花,助你早日修成正果,彆再在虎狼堆裡瞎閒逛了。蜜供你一人吃不完,最好夜裡和龍湛一道吃,甜甜美蜜黏在一起,免得你不著家。
畫匠聽了一懵,不大明白,厥後一揣摩,頓時想到了一句鄙諺:狗嘴不吐象牙!就這麼個空地都不放過!硬要牽強附會揩一把油!個碎嘴的!不唱了,看你還如何接!
蕭煜這邊的故交裡頭,送疇昔的年禮最齊備的,要算是陸弘景。陸弘景遠在虎牢,天寒地凍的年關歲末,竟然接到了將軍王千裡迢迢送來的唐花和蜜供,當即唬了一跳,咋呼道:“死舅子這是如何了?!如何俄然想起給老子送花又送糖?!”。死舅子在千裡以外打了一串噴嚏。陸將軍嘴上咋呼,內心嘀咕――老蕭犯的甚麼神經?!和他熟諳這些年,從冇見過這廝耍這些花槍,裡頭定是大有文章!
“那兩袋呢?”
“沙瓤的西瓜你冇吃過?”。他反問他。
本日蕭將軍特地穿了一身便利在人海中穿越的衣裝,下半邊平平常常,隻不過在袖子那兒作了怪――袖口特肥,垂手時兩隻手粉飾完整。這麼搗蛋當然是為了能正大光亮的牽著廖秋離的手。手在袖子底下密切,誰也瞧不見,隻要兩人能一個法度走,旁人多數不會重視到這倆大男人手拖動手走,也不會有側目、白眼,他自個兒覺著自個兒特知心。這麼知心,你都不給我唱叫賣調子了,真是情何故堪!
蕭將軍就等著這一問呢,不失時機地追上,“吃過,不過冇感覺有多甜。還不如舌頭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