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這纔想起這件閒事,隻得點頭道:“我曉得了。”他已經更完衣服,隻頭髮還未束起,披垂著一頭烏黑的長髮,烏髮如潑墨,神態溫溫,如同古詩詞上溫玉般的君子。他上前幾步,接過如玉手上的玉梳子,反倒非常當真的替李清漪梳了梳髮,發自內心的感慨道,“你這頭產生得真好......”

雖說昨夜裡叫了熱水洗過,可李清漪早上起來,仍舊有些痠痛,免不了要蹙一蹙眉頭,抱著被子半天都不吭聲。倒是裕王,滿臉心虛,忙上忙下的替她揉了揉,時不時湊過來蹭一蹭,好似奸妃進讒言的模樣:“歸副本日也冇事,我們多躺一躺。”

裕王昨日和幾位先生籌議的亦是這事。

她溫馨的模樣,更像是一幅畫、一首詩,美得理直氣壯。

外頭的宮人早就等著了,這會兒聞得聲響,便推開門掀了簾子出去。宮人手裡捧著洗漱器具,魚貫而入,練習有素的彆離分作兩邊,井井有條的奉侍著李清漪和裕王起家。

李清漪既是好氣又覺好笑,看了眼周側服侍的人,踮起腳在他頰邊落下一吻,笑道:“早去早回,我等你一起用晚膳。”這個時候去西苑,再陪著說會兒話,說不得就能在西苑用頓午膳。

因為是昨日交代過的,府上的馬車早已備好,待得李清漪起家去謝家,自是一起的通暢無礙。

為著這個連影子都冇有的“孩子”,裕王還興趣勃勃的把頭趴在李清漪的腹上,傻兮兮的笑:“說不定已經有了呢!”

按理,一歲多的孩子是該說話了。可這孩子卻仍舊隻會哭,王氏一逗一鬨,孩子臉都憋紅了。

隻是,裕王這個身份,就算他是美意佈施哀鴻,如果反麵天子說一聲,天子一貫多疑多思,不免要思疑他是“拉攏民氣”。再者,裕王府本就不甚餘裕,此事真要做起來,不但招人眼另故意有力。故而,這事必得要拉上景王府以及寧平公主府――既能分擔銀錢和外頭的目光,也能顯得裕王的兄弟交誼。

謝家算是殷食人家,雖說謝老爺去得早,但他留下的家財卻也很多,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惹得謝家屬裡動心。再者,謝俊成年紀悄悄中了舉人,前程無量,謝家屬裡幾個白叟便成心和解,時不時的便幫襯一二,送些東西銀錢來,不時有人來發言阿諛。故而,王氏雖是孀婦,日子卻也非常舒暢――有錢有閒,買了幾個小丫頭身邊服侍著,兒子兒媳又都被管得緊緊的,當今又得了乖孫,再冇有不快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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