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隻感覺本身的心肝都被麵前的人捏緊了。他手上還握著一把李清漪的烏髮,三千青絲好似情絲,緊緊鬆鬆的繞在心尖上,疼、癢、酥,縱是百鍊鋼也要在如許的情火裡融成繞指柔。他蹙眉忍了忍,抬手拉下床帳,把人抱坐到床上。
她微微垂首,稠密的眼睫搭在視線上,悄悄發顫,在秀挺的鼻邊落下扇子似的淡淡暗影。裕王嚥了口口水,再往下看:隻見如雲的烏髮垂於肩,脖頸白淨纖長,雪色寢衣下幾如一色的雪膚生光,如同玉雕,盈盈生輝。
如許的深夜,如許的時候,他抱著她,恨不能剖腹挖心,把本身一顆心全都捧上去。但是,他卻還是不敢開口去問一句:“你也愛我嗎?”
本日始知,詩中真意。
“這回但是你湊過來吻我,是你招惹我的!”
裕王低下頭,和她相望,那樣的歡樂之情清楚而明白的從他眼中流暴露來,使得他整張臉都亮了起來,本就漂亮的麵貌更加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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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我愛你......好愛你......”
真正的“宿昔不梳頭,絲髮披兩肩。婉伸郎膝上,那邊不成憐”。
裕王那雙黑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就像點了兩簇火。他看著李清漪,似是有些嚴峻的反問:“你在等我?”他呆了呆,摸索似的伸脫手,漸漸的放在李清漪的肩頭。
她未曾推拒、未曾出聲回絕,裕王曉得,這是默許的意義。
四月東風重回人間,千萬繁花一瞬而開,全部靈魂都因這極樂而顫栗。
裕王一動不動的看著,眼睛都未曾一眨,見她雙頰醉紅,便好似瞥見那東風化冰,秀色殊麗,更覺心動,心頭血都跟著沸騰起來。
這是李清漪回府後的第一日,早晨天然是要等裕王的。恰好,她本日累了一日,早已睏乏,加上疇昔在西山時,早睡夙起,早已養成風俗。以是,她沐浴過後,讓擺佈都退下,本身順手拿了一本紀行,單獨一人靠在床邊翻書。方纔翻了幾頁,她竟是迷含混糊的閉眼睡了疇昔。
心動不如行動。他現在一念起,瞬息間便有萬念生,萬般的忍耐和禁止都化為烏有,再也都擋不住那腔灼灼的心火。他行動極快的丟開手中的布巾,伸手摟住人,一邊行動,一邊毫無任務心的推辭任務:
裕王與她皆是睜著眼,近的能夠看清對方的悄悄顫抖的眼睫和微微放大的瞳孔,一眼就能望進對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