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柳看她痛得叱牙咧嘴的,忙拿袖子幫她抹去眼淚道:“這又笑又哭的,是甚麼意義?我健忘了你是啞女子,天然不會答覆我。”
張侑祿在張朝鳳未嫁之時,便傾慕這位斑斕而嬌媚的姐姐,一向跟從到司馬府,張朝鳳給他領了司馬府管農莊一職,他對這位姐姐未死的心又複燃了。
妍禧如何就成了啞巴了呢?
細柳一愣,到底是十幾歲的小丫頭,不曉得他講甚麼,但聽馬車裡有春秋大一些的低低笑起,便知他說的不是甚麼好話,細想便明白了,她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也不甘逞強,叉動手道:“你若敢把它拿出來,我便敢看!”
俄然馬車停下來,一男人朗聲道:“我乃燕國使臣,請官爺許我上車找一人,不會誤了官爺的時候。“
“當然另有彆的啟事罷,你一小女人,說了你也不懂!不過這龍冠石斑魚如何來的,你曉得麼?”那官爺歸正路途孤單,這丫頭雖肥胖的,但脾氣直率,也樂得跟她聊談天。
“甚麼?龍冠石斑魚?那魚我也見過了,頭上長好大一個冠,像戴了頂冠帽,身子長得跟人普通長,我在廚間事情,老爺壽宴當日,誰也整治不了這條魚,是我脫手壓著這魚方,世人才殺了它,怪道,一條魚兒如何就能定下我們老爺的罪!”細柳又問。
張朝鳳做下此事,如驚弓之鳥,恐怕妍禧說與李農聽,那偷情之罪足以讓她死百次,幸而妍禧幾日來一向冇回到府裡,她的心掛在空中,七上八下的,昨夜妍禧返來了,她的心又懸在空中,等傳聞李農把妍禧請了去,她就更如熱鍋上的蟻螞團團打轉,在想妍禧會向李農說些甚麼呢?
但也不是,親身去刺了李農一刀,是她的心願,為了那一個仇,親身刺下去了,心內的恨意消下去了,就算是體無完膚也心甘甘心,現在她的身材是冇一塊處所是好的,但她的心的感受是好的!
妍禧隻覺滿身骨頭還在痛。但痛久了,痛覺已經癡鈍麻痹了,竟也不感覺難受在那裡,肥胖丫頭又喂她喝了一點水,水下了肚,妍禧有了些力量,微微轉動腦袋,脖子彷彿是斷了,痛得直抽氣。
這事從張朝鳳那邊尋本源,李農壽宴那晚,妍禧從李農的秘室出來後,失魂落魄站在暗影裡看到的那一對男女,又是親嘴又是摸胸,浪言淫語的,恰是張朝鳳跟張侑祿這一對假姐弟。
“謀逆之罪是皇上定下的,女人莫若去問問皇上?不過我聽聞是因為一條魚!一條龍冠石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