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磨石上灑幾遍水，然後將刺刀細心地推磨幾個來回，重新拿起來，在陽光下漸漸翻轉著看，彷彿已經鋒利到了極限，陽光落在刺刀上，晃出耀目光斑，映著高一刀那張黑臉膛。
快腿兒湊到高一刀身邊蹲下來：“他騎著阿誰自行車，顛末操場邊上，看方向是要去禁閉室看缺德丫頭。好傢夥，正在操場跑步的新兵步隊當場摔趴下一半，全看他了。”
“贏甚麼？”
“啊？”小丫頭聞言直接在窗台上站起來了，眼睛溜圓小辮直翹：“你說真的？”
“哥！”
“傻了吧！咯咯咯……這是我的自行車。”小丫頭嘴角快咧到後腦勺去了。
靠近莊邊，一起行人立足側目，邊走邊看的人都掉溝裡了；進了莊裡，自行車前麵立即追著一群孩子，大喊小叫跟著跑，一口氣跟到九班大門口，見大門重關了，才戀戀不捨地散了。
……
“不長眼的，你能瞥見誰？如果再讓我曉得你小子偷看鄰居二嬸沐浴，我就用這刺刀剜了你的狗眼，讓你啥都看不見，免得哪天你廢弛了二連的名。”高一刀頭也不抬，仍然當真地諦視動手中的寒刃。
“甚麼？”高一刀終究放下了手裡的雪亮刺刀，抬起了眼：“胡雜碎返來了？”
遠遠的，她看到操場那邊騎來了一輛自行車，騎車人恰是她內心剛剛纔馳念過的。
“少放屁！路過能路過到那麼遠的河邊去？”
一把接住她，再悄悄放下，懷裡那對小辮子卻還不放手，焦心腸問：“你有甚麼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