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願聞其詳!”
“抵賴!清楚是你蓄意抨擊,暴打了我的碩兒不成,還心生歹意廢了他一雙腿!”韓潛指著鳳柒陌,厲聲喝道。
鳳七尋亦是屈身施禮,“七尋見過岐王爺,王爺萬福金安。”
鳳七尋剛想開口,赫連灃就先她一步說道:“韓太師這麼說未免也太草率了,這髮簪式樣簡樸,做工又粗糙,且不說以郡主的身份之尊,毫不會戴這般劣質的簪子,就算她偶然中這麼一支髮簪,你又如何證明,這一支髮簪就是她戴過的那一支呢?”
赫連灃抬手扶起她,語氣出乎料想的暖和,“免禮吧!你同我這般客氣做甚麼?”
“老臣明白,老臣辭職!”韓潛行了一禮,對身後緊隨的世人道:“回府!”說罷,便對著赫連灃又一點頭,大步朝內裡走去。
“回王爺,我冇有!”鳳柒陌沉聲道。
瞧見韓潛帶著韓家的一眾下人灰溜溜的走了,遐想到他們來時的氣勢洶洶,鳳七尋就感覺甚是好笑。她看向一旁神采還是嚴厲的赫連灃,屈身施禮道:“七尋多謝王爺襄助之恩!”
“…好,好吧!”
“王爺決計便是。”鳳七尋微微點頭道。
韓潛並冇有立即答覆,而是看向櫻唇緊抿的鳳七尋,“敢問郡主,可認得這支髮簪?如果老夫冇有記錯的話,郡主此前應當戴過如許一支髮簪。”
赫連灃明顯也認出來了那支髮簪,但是他故作不識的問道:“不過是一支普淺顯通的髮簪,能算甚麼證據?”
赫連灃睨著她,不滿地問:“外人都走了,你還用得著這麼客氣?”
她把本來對韓潛“孃舅”的稱呼,改成了韓太師,已經表白了她現在的不耐乃至不悅。
待看清了髮簪的款式後,鳳七尋的眉頭不由得蹙緊了――那是她的髮簪,並且還是赫連灃曾經送給她的髮簪。怪不得她這幾日都冇見到那支簪子,本來是被人偷去拿來栽贓讒諂了!
“是,部屬服從!”
韓潛先用眼神表示一眾下人收起摩拳擦掌的行動,轉而看向俊眉微皺的赫連灃,簡明扼要的論述了一下事情顛末,並且拱手道:“王爺,老臣並非想要惹是生非,實在是犬子被人下毒手斷了雙腿,現在隻能躺在床上度過下半生了,老臣隻要他那麼一個兒子,莫非不該該替他討回公道嗎?”
“老臣冇有阿誰意義,統統全憑王爺決計!”
赫連灃適時地上前,擋在了對峙的韓潛和鳳七尋之間,和事佬似的說:“好了!既然你們一方不承認傷人致殘,另一方又拿不出本色性的證據,那不如把這件事交給大理寺去調查好了,二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