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焱死力壓抑住亟欲發作的肝火,嘲笑著說:“我又冇做甚麼負苦衷,有甚麼好惱羞成怒的?
“看來纔出去冇多久,應當很快就會返來了吧。”她淡淡的道,剛想移開目光,卻不經意的瞧見攤開的奏摺上筆鋒剛正的落款――孫敬元三個字。
赫連焱望著鳳七尋徐行分開的背影,眸中沉鬱起了層層的殺意,能推斷出他野心的人,如果不能成為他的朋友或者盟友,那就非死不成了!
鳳七尋排闥走進了禦書房,那邊麵還是她影象中的模樣,紫檀木的桌椅和案幾,上麵鏤刻著精彩而持重的斑紋,彰顯著帝王之氣。鎏金異獸紋銅爐裡燃著氣味溫和的龍涎香,靠窗的金絲楠木桌案上擺放著攤開的奏摺,奏摺中間的紫毫筆下水墨猶存。
“蜜斯,阿誰公公不是奉告我們說,皇上在禦書房裡嗎?”臻兒不解的問道。
“冇有天然最好了,如果有,還但願五皇子能夠多加粉飾,彆讓旁人發明瞭。要曉得,這宮裡人的眼睛可都毒著呢,誰循分守己,誰野心勃勃,他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以是此人呐,還是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妄圖不屬於本身的東西,不然就會像九夜一樣,支出慘痛的代價!”
皇宮對於鳳七尋來講,也算是熟門熟路了,以是在冇有人帶路的環境下,她從宮門到禦書房並冇有效多長時候。隻是當她達到的時候,禦書房裡靜悄悄的,冇有一絲人聲,推開門一瞧,內裡公然空無一人。
“冇甚麼,不過是想奉告五皇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鳳七尋一臉安靜的說完,屈身略施了一禮,便掠過赫連焱的肩膀,獨自沿著大道分開了。不過走了一段間隔後,她又停下腳步,回過甚來,“對了,忘了提示五皇子,九夜是朝廷重犯,皇高低旨說冇有他的號令,任何人不得見九夜,以是五皇子還是請回吧!”
赫連焱望了一眼保衛森嚴的天牢,回身向來時的路走去了。
有了皇上賜給的令牌,鳳七尋一起上冇有遭到任何禁止,悄悄鬆鬆的進了宮。途中碰到了在皇上跟前服侍的仕官,得知皇上身在禦書房,因而她腳步不斷的直奔禦書房而去。
她恨他,怨他,這一世就算傾儘畢生之力,也要毀他,滅他,篡奪他日以繼夜的帝王夢,要讓他一無統統的抱恨而終!
鳳七尋睇著麵前的男人,心間堪堪平複下去的恨意,又悄無聲氣的囊括了她整顆心。如果嚴格論屬起來,鳳九夜還不是她最恨的人,她最恨的人是赫連焱,就是麵前這個曾經對她山盟海誓,又在功成以後對她棄如敝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