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是想?”琴兒恍然,神采慘白的問。
不過鳳怡卿勝在能忍,當然受了這麼大的屈辱,仍舊能夠麵不改色的道:“姐姐說的對,卿兒……受教了!”
仁慈不代表就要任人欺負,更何況她自以為向來不是甚麼良善之輩,便更不會由著鳳怡卿對她冷嘲熱諷了。她不辯駁則已,如果出言辯駁,天然是一字一句直戳在了鳳怡卿的把柄,讓後者恨的咬牙切齒。
抬眼間,瞧見一個腹部微隆的妊婦被丫環攙扶著,從一個補葺一新的院落中緩緩走出。妊婦臉上掛著溫婉良善的笑容,披髮著獨屬於母性的光輝,隻不過那如水的眸底不時劃過的對勁和野心,在在明示了她的不肯循分。
“蜜斯說的是!”
鳳怡卿藏在袖中的手緊攥著絹帕,麵上的神情多少變幻,“卿兒服膺姐姐的教誨。”
琴兒內心一驚,“蜜斯的意義是?”
鳳七尋輕笑,“你不體味怡卿,彆看她常日裡一副溫婉可兒的模樣,實在最是欺軟怕硬,你對她疾言厲色,她或許還會對你有幾分害怕,但你如果對她和顏悅色了,她一準兒會以為你軟弱可欺,對你就更變本加厲了!”
鳳怡卿眸色降落,內裡的光芒垂垂暴虐了起來,“冇乾係,產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必然對夫人完整絕望了吧!以鳳七尋的性子,十有八九會對她這個親生母親動手,到時候夫人一倒,那王妃的位子就非我的孃親莫屬了!”
“mm不必客氣,作為嫡姐,指出庶妹的弊端是應當的,畢竟你如果出了雍王府的門,代表的便是全部雍王府的顏麵,言行舉止自是半分都草率不得,不然旁人會嘲笑我們雍王府冇有家教禮節的!”
走出蓉悅軒有一段間隔以後,臻兒一向跟從在鳳七尋擺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真的嗎?但是奴婢瞧著三蜜斯不像是那種人呀!”
“蜜斯……”丫環琴兒環顧了一下四周,謹慎的提示道:“隔牆有耳呀!”
望著鳳怡卿臉上的笑容,琴兒的身材驀地一寒,囁嚅著道:“就算蓉姨娘病逝了,嫵菱苑不是另有一名嗎?如果她一舉得男,那夫人的位子花落誰家彷彿就說不準了吧?”
可恰好就是阿誰嫡出的身份,倒是她如何儘力都得不到的!
鳳怡卿狠狠地剜了琴兒一眼,沉聲嗬叱道:“不消你來提示我!我又冇有說錯甚麼?全部府裡上高低下誰不曉得,老爺夫民氣疼的就隻要鳳九夜一個女兒,她鳳七尋算個甚麼東西?若非如此,你還真覺得老爺和夫人已經胡塗到連本身的女兒誰跟誰都分不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