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接著又見廠督拿素白的絹帕掩了口,微蹙著眉頭咳嗽了幾聲。周景辭挑眉,道,“廠督身子不適?”

周景辭神采微變,回顧一望,隻見雨幕當中,一個身著蟒袍曳撒的高個兒男人篤悠悠行近,身邊替他撐傘的雙生子神采清冷,卻端的是一副美豔無雙的樣貌。雨簾子珠串似的從傘蓋下滾落,廠公毫無瑕疵的麵龐上冇甚麼神采,苗條的手指間纏著一串念珠,一粒粒蜜蠟珠子在他如玉的指尖流轉而過。

廠督寥寥一笑,淡道,“三殿下是如何心性,我再清楚不過。到時,景夕護駕有功,那儲君之位便唾手可得了。”

“是麼?”周景辭吊起嘴角,“若無大礙,為何不準本公主入內探視?”說著眸中寒光乍現,厲聲道,“你們好大的膽量,竟然不準本公主意女皇,但是將母親囚禁了起來!”

司徒清閒蹙眉,壓著嗓子道,“你就如此篤定,周景辭得了女皇預傳位給四皇女的動靜後,會逼宮竄改遺詔?如果她冇有走這一步棋,那你這千辛萬苦的一盤棋,可就全付之流水了。”

三公主眉眼間的喜色稍有收斂,唇角微勾,口氣添了三分客氣,“藺廠公。”

周景辭半眯了眸子一番打量,唇角勾起個嘲笑,道,“本來是藺廠公的胞弟,批示使大人免禮。”

藺二郎神采大變,麵上暴露幾絲惶然之色,拜道:“微臣千萬不敢!微臣有本日,全仰仗陛下提點種植,一片忠心六合可鑒,絕冇有半絲異心!”說著頓了下,又道,“隻是陛下有言,臥病期間不見任何人,微臣不敢有違,還望殿下明察!”

這副較著嫌棄的語氣聽得廠督微怔。他沉沉笑了起來,扣住她的手腕,低頭再度吮吻她的唇舌,嗓音嘶啞道,“先餵你一次,過會兒你幫我洗。”

皇三女的眉眼間儘是焦灼,探首往錦衣衛們的身後望,菱花門緊閉著,在一片陰沉當中透出幾絲莫名的森冷意味,彷彿再不會有開啟的一日。周景辭美眸一凜,寒聲道:“給我讓開,女皇的病情究竟如何?我必須出來看看。”說著便提步要上前。

周景辭麵露慍色,上前幾步,刹時被漫天大雨淋濕。一旁的小侍女忙忙舉著傘跟上前,卻被三公主狠狠一腳踢開。她怒道:“自女皇臥病,本公主連續來了不下三次,卻都被你的人攔了下來。本日不管如何,我都要進這鳳觀台!給我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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