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朝她恭敬揖手見禮,神采間甚是恭敬,道,“多謝殿下體貼。殿下有所不知,這極鳩山的山道極其險要,又有山匪佈下的重重構造圈套,行走極其不易,這也是玄機門多次圍殲均失利而歸的啟事。”
五公主憐憫女人們一夜勞累,著令世人回此前住的堆棧小憩,明日淩晨再出發返京。世人諾諾謝恩,複回到堆棧中各自歇下。
聽完這番話,幾人麵上的神采頃刻微變,未幾,又聽副將持續道:“那位著白衣的琴師來頭就更大了。”說著,魏芙的目光掃過西廠督主,麵上的神采頓時變得拘束幾分,清了清嗓子慎重道,“大名鼎鼎的西輯事廠督主,藺大人!”
“……”這個行動實在詭異,五公主結健結實被唬了一大跳,話音出口,就連腔調都有輕微地走調,“督、督主這是做甚麼?好端端的為甚麼要插門……”
她是嘲弄打趣的語氣,秦柏聽後卻一撩袍子跪地而拜,沉聲道,“殿下仁心仁德,為民除害,替玄機門解了多年之憂,實在令門中高低都動容。請殿下受臣一拜!”說著,數十玄機衛竟紛繁跪了一地,不由分辯便朝她伏首行了大禮。
周景夕擺手道不必,“這處統統一條暗道通往極鳩鎮,禦司不必相送。”說著抱了抱拳,“本將與禦司先就此彆過,待回京再見麵共商大事,告彆!”
如是一想,周景夕的神采稍稍放鬆下來,道:“乾嗎?廠督想對我不軌?”說著目光難堪地往他下腹掃了眼,“你恐怕不能夠。”
但是不解歸不解,人家幫了大忙,該道的謝仍舊得道,還說的客氣話也仍舊得說。是以秦禦司上前幾步,雙手抱拳朝藺廠督恭恭敬敬地揖了個禮,道:“多謝督主脫手互助,西廠此恩,玄機門冇齒難忘。”
回到極鳩鎮夜已經極深,被烏雲遮擋了半宿的月兒終究露了臉,掛在天涯,清輝灑落一池。
她腦筋裡仍舊亂成一團麻,倒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閉上便是那張如珠似玉的容顏。如畫的眉眼清冽的目光,擾得民氣神不寧。如是折騰了會兒,她終究忍不住了,翻開錦被一坐而起,籌算去隔壁找魏芙聊一聊,紓解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