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五公主出府。”他語氣森冷,說話的時候眼也不抬,接著便側身躺回了床榻。

“……”藺長澤略微吃力地翻開眸子,目光沉沉地望向她,聲音沙啞有力,“你如何還不走?”

“喂,藺長澤!”她瞠目結舌。

常日裡呼風喚雨不成一世,這會兒病短長了,倒顯得格外純良。周景夕沉沉地歎了口氣,終究還是冇有起家拜彆。她坐在床沿上,垂著眸仔細心地打量那張標緻的臉。

周景夕挑了挑眉,“腿長在我身上,走不走,甚麼時候走,都是本將軍本身說了算。廠督還是多操心本身個兒的身子吧。”說完她吊起嘴角輕笑,曲起兩指從他光滑的臉頰上悄悄撫過,輕浮道,“嘖嘖,督主這細皮嫩肉的,還真讓人愛不釋手啊。”

周景夕話音落地,司徒清閒搖扇而笑,眼底卻森然,“我雖武功不及殿下,可憑我的本領,要殿下性命也易如反掌。殿下就不怕觸怒了本公子,招來殺身之禍麼?”

司徒清閒嗤了一聲,聳肩道,“如何樣?還能如何樣。本來就是已經丟了半條命的人,這會兒,恐怕剩下的半條也快保不住咯。”

她替藺長澤穿好衣裳,這才轉頭看向司徒清閒,歎道,“奉告我,藺長澤是如何忍住不殺你的?我向來冇感覺貳心性好,可自從見到了中間,我算是對廠督刮目相看。”

周景夕眼色一沉,手上的行動也驀地頓住。但是她很快又規複如常了,手上的行動持續,冇有轉頭,隻是語氣冷酷道,“看來雅主雖長年避世,曉得的東西倒還很多。”

月光泛動風中的梅花香,從微開的窗縫飄入,撥動成串的珠簾。

夜燭燃了大半,蠟油在燈座裡堆積起來,火光也有減弱的趨勢。不知過了多久,周景夕終究聞聲背後傳來了些響動。她回身,隻見司徒清閒已經將銀針悉數收回了藥箱中。

司徒清閒臉上浮起幾絲不耐之色,攥著銀針隨便地擺手,道,“行了行了,一個個的彆老拿這話威脅我,不懂醫術就彆唸叨,煩不煩……”說完蹙著眉頭看向周景夕,下巴往床榻揚了揚,道,“杵那兒乾嗎啊?過來搭把手。”

司徒清閒正拿筆寫藥方,聞言一笑,頭也不回腔調懶惰,道,“我儘管救人,彆的的事可不歸我管。既然你不是丫環,那我叫幾個丫環出去不就行了?”說完脖子一伸,作勢便要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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