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方纔軟綿綿的狀況,眼下她盛氣淩人,自帶威儀。
“殿下饒命!饒命!”施雲蘇是真慌了。
心中腹誹,心中卻衡量起來。
她語氣冷冽,聲音中氣實足,壓根不似中了媚藥該有的反應。
“現在曉得喚本宮殿下了?”楚知南嘲笑,“施雲蘇啊施雲蘇,你說你如許貌生得不錯,家道也並不差,為何要與安然郡主同流合汙呢?本日你既已衝犯了本宮,你這命——便留不得了。”
男人聽得,料定楚知南是中了招,當即俯身而來。
施雲蘇不成置信。
瞧她這話說得,怕真是甚麼都曉得了。
此人樣貌生的嬌媚。
頓了半晌,接著道,“放心,你的家人,本宮會好生‘顧問’的。”
短短幾個字,落在施雲蘇的耳裡,嚇得他立時跪坐於地,唇齒顫抖,驚奇得連呼吸都幾乎健忘。
聽楚知南竟將他的底摸了個清清楚楚,施雲蘇頓覺慌意,“殿下饒命,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給鄙人一條活路罷!”
楚知南嘲笑,指骨捏的哢哢作響,“施雲蘇,那楚苒苒給了你甚好處?能叫你這般睜眼說瞎話?”
“本宮不但曉得你名字,還曉得你本籍乃衡州荷花巷子人士,家中父母年老,兄弟姐妹四人,大姐嫁於衡州富商何家為妾,兄長則娶了秀才之女為妻,妹子麼,尚在訂婚當中……”
這是早便籌辦好了的說辭。
天下能掉餡餅不成?
楚知南不喜被人觸碰,他手落在肩上時,內心生出一股子抵擋之意。
楚苒苒心中策畫的甚好,還許了施雲蘇今後的繁華繁華。
脖子上傳來淡淡的疼意,施雲蘇下認識的捂著脖子,又聽楚知南如此反問,本可否定,“鄙人是護國寺的香客,徹夜、徹夜過夜於寺中,晚間難入眠便出來逛逛,驚擾了朱紫,鄙人深感萬分歉意!”
楚知南乃是長公主,他則是一屆布衣百姓,倘若她真能給個平步青雲的機遇,那何嘗不是一樁功德?
楚知南聞言,眉開眼笑,在他跟前蹲下,而後將身子湊疇昔,在他耳邊悄悄道了幾個字。
同影象中那人如出一轍。
“這但是你說的!”楚知南笑的邪魅,“本宮眼下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遇,不但不見怪於你,更是能叫你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你可要?”
他的嬌媚與慕容承燁的嬌媚分歧,慕容承燁妖孽似火,但不娘。
麵前的男人表麵美好,眉眸含情,眼尾一顆淚痣顯得此人多了幾分嬌媚。
一條死路,一條連帶家人一起死,他能選哪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