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殺得了我麼?”女子陰狠的哈哈大笑,“你眼下不過是個廢人,是個連站——都站不起的廢人!”
伸手用力去撓,卻如何也撓不敷。
景如無法,將茶遞疇昔,“殿下,等眼不好再改便遲了。距護國寺另有半日工夫,您且喝杯安神茶睡會,待到了寺內奴婢再喚您。”
一旦晴和,便暖如春季。
“你可知你口口聲聲的唸叨得天子身中多少箭麼?整整十六箭,箭箭入心腑。你見著了吧,他死不瞑目呢,那屍身就仍於亂葬崗,被幾隻野狗活活分屍了!哈哈哈哈哈,那頭顱被野狗啃得眸子子都落了!楚知南呀楚知南,小瀾連死都要護著你,你說,你如果死了,該以甚顏麵見她呢?”
往前冷僻的門庭前點了兩盞暖色燈籠,鵝黃色的光芒莫名叫她內心一暖,似是遠行在黑暗中的旅人,俄然見到了一隻飛舞的螢火蟲。
她的眼睛早已隻適應暗中,微小的日光刺得叫她有些睜不開眼。
那兩展吊掛的燈籠,在楚知南的內心已掀起一陣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