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冰冷,未有半點暖意。
以往臘八都是酷寒時節,恰好這幾日的氣候竟垂垂好轉。
楚知南!走著瞧,總有一日,定要你身敗名裂!
烏壓壓的天空的沉得叫人喘不來氣,冷風肆意拍打,她腰間的長髮與與衣帶被吹得翩翩起舞。
話落,抬步回了長樂宮。
楚知南臥在軟塌間,鳳眸輕瞌,羽睫深長而捲翹,聲音帶著多少慵懶。
許她這不屑模樣觸怒了女子,女子蹲下身子,捏起她的下巴,逼其直視。
解纜護國寺之前,四人已沐浴焚香,戒腥吃齋。
久處於黑暗中的人,任何一點光亮都能叫他為之欣喜若狂。
“眼下氣候聚變,殿下還是重視些身子的好!”景微道,“殿下下回可莫淋雨了,傷了身子,陛下該要憂心的。”
她的眼睛早已隻適應暗中,微小的日光刺得叫她有些睜不開眼。
伸手用力去撓,卻如何也撓不敷。
那兩展吊掛的燈籠,在楚知南的內心已掀起一陣風雨。
她做了一個夢。
現在慕容承燁被安排在了瑤華宮,敢說不是許太後用心安排之?
聞言,楚知南這才堪堪回神。
房間裡有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她久為沐浴梳洗,墨發亂糟糟的黏在了一起。
書籍上說得乃是上古神話故事,若不是路途無趣,楚知南也懶得翻看。
關於慕容承燁麼,楚知南雖不知他是以何啟事叫許太後同意的,但前一世他也是跟著一道去了的。
許太後,她想做甚麼?
緩緩,睡意囊括而來。
裡頭有著很多與唐皇後的童年影象。
往年宮中由此端方,一向臘八,便喝臘八粥。
天寒地凍,景微一臉擔憂,“殿下本日淋了雨,怕是著涼了,回宮得喚青葉備來薑湯,再以熱水沐浴纔是。”
往前冷僻的門庭前點了兩盞暖色燈籠,鵝黃色的光芒莫名叫她內心一暖,似是遠行在黑暗中的旅人,俄然見到了一隻飛舞的螢火蟲。
景如替她斟了杯熱茶,非常無法,“殿下若要看書便坐起來,這般待眼睛不好。”
所來之人是位女子,身著華服,頭戴金飾,明豔的臉上可見對勁。
“阿秋!”楚知南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抬手揉了揉鼻子。
她有何本錢?
……
瞧著楚知南遠行的背影,楚苒苒氣得攪扭動手帕。
倘若她不是長公主,倘若她落空了太後孃孃的珍惜,陸家的庇護,她狗屁都不是!
雖微不敷道,卻能叫他俄然奔潰。
剛至辰時,一支浩大的步隊自皇宮出行,前去護國寺而去。